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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谁无对错

第九十二章谁无对错

在寒冬中,眼角落的眼泪,被一位相貌糟糕的道士品尝,还说了一顿闹心的话,舒瑾觉得自己没有动手,真的是对于刘成和刘道士的敬意。

不过听着这话,她还是要反驳一下,“刘道士可是出家人,那里会知道男女之情的痛苦?”

刘道士将他有些油乎乎的辫子往上一甩,又灌了一口辛辣的酒,“老道年轻时,也是遇见一个女子,可惜老道这般英姿她不懂,最后嫁给一个商户,也算得上是过来人。”

“刘道士,你醉了!”她笑着说,这刘道士怕是醉意上了心头,不然也不会说自己的过去,要知道在刘成的言语中,对于刘道士很少提起,别说还有往事。

后者却觉得自己没有醉,眼前的这位世子妃醉了,“世子妃怕是见不得世子纳妾,赵王妃的生辰八字和你相比,您还是更加配一点,可是这天道,那里是由生辰八字决定的。”

“刘道士说的是,不过道长这么晚了难道不去休息吗?”

“酒未尽,怎么就轻易入睡!”刘道士脸上皆是通红,说话之间还不忘喝酒。

舒瑾看着那酒葫芦,也想醉一醉,大概是她的眼神有些热烈,吓得刘道士将酒往自己怀里一塞。

“世子妃,你不能喝酒,眼疾需要禁酒,老道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步履倒是比来时的还有快,像是后面一位追着他的猛兽一样,舒瑾有些失笑,心里面突然好受很多了。

继续往前面走着,眼泪倒是好像没有了一样,这次倒是没有什么人,在她不知之时,已经走进了一个偏辟的角落,自然那些奴仆现在也没有来这里。

正好庭院之中有一口枯井,旁边还有一颗已经老死的枯树,略显阴森,要是在树下挂着什么人更是可怕。

平日里面,舒瑾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但是现在的她心情不是很好,和刘道士说话的时候似乎也被对方酒葫芦里面的酒气醉了。

枯井很高,要是如舒瑾一般高的女子坐在上面还要搭把椅子,可舒瑾却不想坐在井盖上面,而是半跪在井边。

她有些懊悔,感觉自己哪儿都不对,要是没有这样的女儿心态,现在应该在宴会里面训斥赵华容和朱弘彦了,惩罚他们。

要不是自己对于萧景辰的那种心思,舒瑾就觉得自己无懈可击,似乎时光回到了曾经想要敢于做自己的那天,好像说过不再纠缠萧景辰了,要敢爱敢恨。

可是,脑子里面回忆起板儿可爱的笑容,那是她的孩子,说什么忘掉真的太难了。

“天儿这么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萧景辰温柔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同时温暖从自己的身侧升起。

舒瑾回头,正好对着萧景辰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当下颤了颤,没敢对上眼睛,有些害怕,他听自己什么陌生的声音,“可是和华容姐姐说完话了?她倒是对你还有三分心思!”

这话一出,就发现身侧的手一顿,随即很冷的声音传过来。

“你这是何意?”

她没有抬头,眼睛似乎又有些痛了,忍住眼泪没有掉下来,“你认为呢?”

说完话,就站起来,身上的披风掉在地上,染上了雪,有些难看,她没有半分心情去看了,选择抬脚离去。

结果还没有走了两三步,手就被人拉住了,力气很大,却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味。

然后温暖回到身上,转身,看见萧景辰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歉意,这下子,舒瑾反而更加有些难受了。

“景辰哥哥没事的,现在勋国公府已经有后了,你我之间也不必再这样逢场作戏,再说在此时,怎么能够儿女情长呢,是吧?”

难得的笑意,心里面一直举着的大石头这一刻似乎有了着落。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不过还是难为景辰哥哥一二,毕竟现在都是我娘亲熟悉的人,不要和我生分。”

萧景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是这样看着她,古井深邃,脸无表情,依旧是妖孽模样,依旧风度万千。

久久,舒瑾感觉披风也有些冷了,她放松了,自然全身痛快了许多,说,“我们回去吧!”

“嗯!”沉默已久的萧景辰终于应答了她,随即想要拉着她的手走,却被对方挣开,然后倔强而又难受的走在他前面。

前面灯光映着的路就像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过来的时候,舒瑾已经记住了府中的地形,自然不会迷路,身后跟着萧景辰,她心里面倒是没有其半分波澜。

梳洗的时候,萧景辰主动退了出去,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他离开之后,舒瑾也没有多谢,只要现在不会牵扯到自己就好。

对于赵华容,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对方,景辰哥哥的一片苦心倒是还是没有白费,本来只有三分的责罚,舒瑾决定变成十分。

不知是否到了午夜时分,萧景辰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他回来之时,舒瑾就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倒是没有动。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相互坚持着什么,想着什么都截然不同,到了黎明时分,天稍微有些亮光出来,萧景辰才躺上床,瞬间舒瑾像是感觉到寒气一样,往里面滚了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像是更加远了。

日上三更,舒瑾看着站在身侧的朱弘彦和赵华容,在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军营,手摸上城墙,便是入手的冰冷,摸了摸寒冰带给保护,手上有了湿润,眉头皱了皱。

“两位比本将军先来一步,不知道有何见教?”

这个本来要问的是一直在此处的将军,而不是他们,不懂舒瑾的用意,朱弘彦看着远方,“当然是早日找到破解之法,不能再拖一二。”

舒瑾抬起手,随意甩了甩,一手的水全部落在了赵华容和赵王的脸上,不过她像是没有觉得一样,“殿下说的都是将士们所想,不过既然陛下信任殿下,殿下私下还得更加努力,不知殿下对于排兵布阵可有了解?”

“舒瑾,你给本宫装什么装,本殿下到这里来自然是有所涉猎,不牢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来指出来。”朱弘彦用宽大的袖子为赵华容擦除脸上的水滴,自然语气没有收住,就像王妃说的,自己是一个王爷,舒瑾有什么资格敢和自己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