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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真真不适

第八十一章真真不适

喝了一顿酒,将就着胡掌柜送过来的吃食,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厨子家乡菜,真的是麻辣难咽。

果然第二天,舒瑾也遭到报应了,不仅仅是头,就连鼻子也有不适,鼻涕横飞,看着就有几分可怕。

“将军,要不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二?”副官实在看不下去,提议说。

舒瑾摇头,“不用了,待会让随行的军医给我几个压制伤风的药丸就可以了,边疆现在只怕急需这一批粮食。”

副官只能作罢,不过在他后面走着的一位小兵倒是神情有些异样,可惜让实在淹没在人海中,这么近也没有让人察觉。

行走一日,二百里,莫说舒瑾原本有些身体不适,就是十分健硕的军汉也忍不住喘气,而且恨不得将身上的衣衫褪去,哪怕现在是寒冬腊月,越是往北走越是感觉到寒冷。

天已经在下着细细小雪,一时很难发现,不过在雪中走久了就会发现一身华发,舒瑾便是如此,可是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衣衫和别人相比,已经是足够多了,还是感觉到。

嘴唇变得十分干燥不说,连颜色也变成了紫色,有些摇摇晃晃,马儿的脚印在身后消失在军队的脚步里面。

很是难受,似乎有雪掉进了脖子里面,浑身都是冰凉,舒瑾感觉自己都不能动身,一旦动了一二就身上都是冷。

“世子妃,你没事吧?”楼生问道,他看着身子骨弱,之前在李家寨里面见着了舒瑾那副样子,肯定会留下病根的,也怪自己难堪。

舒瑾撇了他一眼,示意她闭嘴,她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快点到荆州吧。

便是如此,晚上歇息的时候,舒瑾还是跟着副官一起巡视,不过后来在马上直接晕过去了,在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舒瑾像是看到了赵华容身边的丫鬟碧萏,那个不是已经被青枝告诫一二了吗?

最后一个疑问,之后就没有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过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原地躺着,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雪沁湿了,眉间的发贴在额头也是不适。

“楼生!”

只有她嘶哑的声音慢慢向四周扩去,最后回应她的只有寒风的呼呼声,还有北方特有孤狼的吼叫声。

起身,从帐篷里面出来,一片白雪皑皑,只有几棵树在那里站着,上面已经垒砌了许多雪,摇摇欲坠,自己又被丢下了。

舒瑾忽然想起自己在出发之后说赵王的话,要是自己真出现了什么事情也可以让他们将自己丢下,想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

于是又躺回了帐篷里面,她不知楼生是怎么回事,但是对方没有带走胡掌柜给的干粮,就连自己私藏的酒也没有带走。

她去过了荆州,自然知道该如何走,可是她心情有些低落,有些不愿意动了,先躺一会。

还有三天的路程,她心里默念,冰凉的手摸自己的额头才知道自己竟然发起了高烧,依旧滚烫。

“我当着是多灾多难,”自嘲着,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北风吼叫的声音。

就这样,静静的,知道帐篷上面的雪将帐篷压的有些低,直到外面树上的雪轰然落下,她才起身,简略吃了干粮。

帐篷没有收拾,她没有力气了,现在只能先往荆州走走,希望可以有些人家。

一个人走路是孤寂的,而人在孤寂中长大,舒瑾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不讲话,走着的时候,也没有一直盯着雪。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浑身只剩下冰凉的时候,她手指战栗从自己腰间将酒拿了出来,灌上一口,因为动作的原因,酒有些撒了,里面有些难受。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活着,然后继续上路了。

夜幕降临,眼前依旧没有出现一户人家,出现的只有一颗已经老掉牙的老树,以及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土地庙,舒瑾想了想,在赶路和自己窝在土地庙里面选择了后者。

土地庙很小,平常小孩子可以躲在里面捉迷藏,不过幸亏舒瑾身子骨小,也能半偎在里面,稍微抵御寒风,温暖从自己胸膛往上升起。

……

萧景辰自从将碧水和将士送出城中,送另外一侧将他们送进了北狄,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可是从这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停下来的恐慌。

城中的粮食愈加不足,本来还有一些商家准备大肆提高粮食的价钱,被他们带着人直接在原地了解了,然后留下足够的粮食给他们家的妻儿,分给了城中的百姓,可是就是这样,将士们还是不能吃饱。

就连他也有些昏,城门上的冰墙还可以维护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这局面怎么能够打破。

可是从晚上用完身边的小兵送来的一碗米汤之后,他的心忽上忽下,既像是曾经舒瑾生产时候那般没有了心跳。

想到这里,他有些害怕,将之前和舒瑾交换的家书拿出来一一品读。

一封是他从钦国军队下活过来的时候到的,那个时候应该马车很慢,信到的也极慢,所以还在停留着他对于这场战事的忐忑。

舒瑾和赵华容是两个不同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地方两个人可以重合在一起,要是华容可能会先是关心他,再之后就是嘱咐他小心,莫要在战场大意,字如其人,娟丽不失稳重。

可是眼前的这一封,倒是只有很冷静的分析,大熙从前朝到现在,不说那些名将那一个都有自己的成名之战,再加上一些运用地形安排,舒瑾倒是冷静分析,以事论事,最后才是嘱咐他小心。

一般的男子那个不希望妻子以自己为重,可是萧景辰经历了战场上面的厮杀,觉得他需要的人应该是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人,哪怕没有才情,没有为他熬汤做衣的好手艺,要是能够在自己迷茫的时候指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家书千行,如同千金,千金总有用完的时候,家书自然不会一直看。

挑着光,拿起自己的剑,清风倒是依旧,哪怕上面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却可以将灯芯挑断。

那一场剑舞,萧景辰觉得自己不会忘,现在每每想起来也是意蕴缠绵,可是想到那个时候是什么原因,他只能咽下苦果。

雪在下,估摸着舒瑾也会不远了,一想起自己的再次见面,内心里面有些恐慌,却不知道说些温暖的话,手摸上脸上的疤痕,看了一下床边的面具,最后面色阴沉的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