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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舒瑾有喜

第四十一章舒瑾有喜

太后娘娘自然说话了,便是赵华容有千般万般语言也不敢说其他话。

舒瑾也没有想到事情回到这种地步,她被站着的宫人扶到一旁坐着。

“你是太医院哪一位太医?”太后问跪在小太监后面的人,她好像不曾见过这个人。

舒瑾望着后面跪着的那位太医,身体似乎比小太监抖的还要厉害。

“小生……不是,下官刘成是这个月刚刚进来的太医,没有在太后娘娘面前经过。”太医颤抖着说,就连一句话也断断续续,有些不利索。

太后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有减,语气稍微有些重了一些。“是吗,今日既然你来了,就为萧世子妃看看,到底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日益消瘦?”

舒瑾看清了那位太医的脸,普通的样子,只不过在嘴旁边有两颗痣,正好在嘴巴两边,倒是对称,看起来也有几分憨厚。

刘成起身拿着自己的医箱,赵华容一行还在地上跪着,他不知从何处下脚。

“都跪着干什么啊,起来啊。”太后看见赵华容就心情不好,之前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赵华容在这里搞什么兰花殿,现在前线还在奋战,她倒是在宫里面这般享受,要是弘彦……想到这里,太后的目光就不知飘向了何处。

舒瑾就在坐着,看赵华容站到一边,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倒是还在浅笑妍妍,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更加彻底了。

刘成本来想要跪在地下为舒瑾诊脉,但是刚刚准备,就被舒瑾扶了起来,然后他有些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比萧世子妃还有小。

“刘太医进太医院尚早,这规矩里面倒是要学学。”舒瑾有心提一句。

抿下嘴,舒瑾一双柳梢眼低头看着被诊脉的手,心里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可又有几分自嘲。

“世子妃,可否换只手?”刘成有些不敢确定,额头上面又出现了大汗,似乎有点棘手一般。

舒瑾依言换了一只手,抬起头,正好看见太后娘娘一脸期待,她得空的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终于,刘成收起了自己的东西,立马跪在地上,说道,“下官才才疏学浅,不敢确定世子妃的身子。”

“你说吧,但说无妨,我受得住。”舒瑾抢在太后前面说话,自知有些大不敬,可是关于自己的身体自己先应该知道。

刘成瞥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暗道这下可是害死自己了,怎么还被这个人拉过来的。

“世子妃脉象三指之前有跳动之象,行如流水,井然有序,在下官以前诊脉的情况下来说是喜脉,然而世子妃又因为心疾脉象不稳,恐是有滑胎之象。”

舒瑾听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停住了,抬头下意识盯了赵华容,要是现在现场只有她与对方两个人,自己一定会把藏在自己腰间的小剑杀死对方。

赵华容的脸色也是精彩,不说她花了多少功夫,就连在陶夫人眼前动了手,没有想到还是让舒瑾怀上了,她满脸的阴郁,这次没有逃过太后和舒瑾的眼睛。

太后没有表示,对身侧的王听事挥挥手,王听事立马明白,出去。

不过一会,又是一位太医进来了,两鬓皆白,已经过了古稀之年,要是舒瑾在舒宅没有晕过去,就会知道这位太医就是之前钱叔请过来的太医,太医院首辅钱老。

钱老先是向太后行礼,之后就过来为舒瑾把脉,片刻之后,他重复了一边刘成的话,可是比起刘成钱老说了一些其他话。

“世子妃最近只怕是心思过重,还受过其他药物的刺激,要是在不细心调理,这胎真的保不住了。”

“谢谢太医。”舒瑾不知道说什么其他的话,温柔看着自己的肚子,母性的光辉瞬间照亮了她。

太后给了钱老和刘成,以及小太监赏赐,对于舒瑾更是百般嘱咐,还将太医院里面的一些贵重草药在舒瑾还没有回去就已经送到了勋国公府。

看着太后精致的脸上都是眼泪,还是没有将她的美丽减少一分,舒瑾对于太后还是敬佩。

哪怕赵华容在一边已经咬碎了牙,可惜不管是谁对于她都没有一个目光,就连之前她邀请过来的人也是对舒瑾开始阿谀奉承。

可舒瑾却不喜欢在一堆胭脂粉底、莺莺燕燕中待着,不知何时她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对于什么香气都有点忌惮。

在太后娘娘依依不舍中,舒瑾回了府,和平常不一样,今日的勋国公府一片喜庆,哪怕自家两位男主人没有信件回来也是高兴,毕竟勋国公府开始有下一代主人了。

陶夫人更是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待在厨房里面,亲手为舒瑾做些拿手的饭菜。

舒瑾一回来,王嬷嬷就过来禀报她。

看着一直愁眉苦脸的陶夫人终于脸上有了一些喜色,身上穿着的衣物也是鲜亮了。舒瑾也露出笑容,在月光和灯火之中,微微一笑,宛如人间最美的姿色。

“母亲,我回来了。”舒瑾过去,牵过陶夫人的手,上面似乎还沾着水渍。

陶夫人欣慰看着她,“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好好养胎,府上的事情暂且还是我来过问。”

……

月色渐渐爬上山头,今日又是一场小小战役,萧景辰回来和勋国公禀告时候,对方已经稍微站起来了。

勋国公坐在床边,有小兵为他捶腿,企图恢复一些知觉,可是本人脸上却没有如何感觉。

“我问你,你出来怎么久,可有给家中回一封家书?”

萧景辰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就是父亲提出来的时候他方才想起。过来满脑子全部都是华容要嫁人和舒瑾这个毒妇。

一看他这表情,勋国公就知道了,“你可知道,瑾儿有身孕了。”

萧景辰一震,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脑中回忆起新婚之夜朦胧的记忆,他出来没有这般粗狂的对待一个女子,第二天甚至没有对对方说一句话便走了。

“今日你母亲特地用府中示警的白鸽送来的消息,就在你身边的桌子上面你可以看看。”

萧景辰缓慢地将身子侧过去,一封被打开的竹筒就在眼前。

华容的笑脸,不知何时说过要和自己一生一世,现在他曾经做过的恶果全在这一封竹筒里面。

“吾儿,瑾儿有喜,望你带父早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