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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了断,你为什么不去帮他?【4000+二更】(1 / 2)


清水泊上,簇拥而来的北军,眼睁睁的看着夏侯璟和沐清歌双双坠落悬崖,忙凑上前来。

淳于铭立在崖边,垂眸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快意的笑来。

夏侯璟终于——死了!

他后背的透心一箭,还有这崖深万丈的悬崖,不可能还会有命在撄!

百里苼的眼前还停留在夏侯璟抱着沐清歌纵身一跳,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明明现在那么恨,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她跌跌撞撞的奔到崖边,只能看见悬崖见缭绕着的云雾,她的脑袋一阵发晕,差点跌入悬崖。

淳于铭立即一把将她捞到了怀中,“苼儿,离远一点,这里危险。偿”

此时,百里苼身体内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离,连站都站不稳。

眼泪蓦地在她的眼底汹涌而出,很快淹湿了眼眶,倾泻而出。

“苼儿,你哭什么,现在你应该高兴,欺负你的人现在都死了,死了!”淳于铭情绪激动的上前来拉百里苼。

“你给我滚开!”

百里苼大力的将淳于铭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寒风冷得厉害,刮得她心肺生疼。

随即她飞快的踉跄跑开,这里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擦去脸上的泪水,狠狠咬牙:夏侯璟,从此你我彻底了断,再无牵连!

淳于铭看着百里苼的身影,眸光一紧,对身边的将士道:“凌王已死,快回去禀告商将军!”

“是。”

淳于铭追着百里苼很快离开了清水泊,前来此处的将士忙跟了上去。

这时,天空中开始落雪,晶莹剔透,纷纷扬扬,似乎想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幕覆盖。

东楚大营。

被百花蛊折磨的段祺陵精神有些虚晃,睁开了无力的双眼,看见了榻前的姬瑶,问道:“阿璟呢,他去接王妃了?”

姬瑶点头。

“独自去的?”

姬瑶没有开口,选择了默认了他的话。

段祺陵看着她的模样,眸光一紧,立即从榻上起身。

然而他的脚下发虚,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栽下去,姬瑶立即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他怎么能独自去?北齐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段祺陵因为生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楚军呢?惊风骑呢?”

姬瑶清冷的眸子里神色微变,波澜不惊,“此时北军和楚军正在交战,凌王临走之前派惊风骑跟随黎将军去了战场。”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帮他?”段祺陵看着姬瑶冷声质问道。

姬瑶微微一滞,张了张口,半晌才吐出来一句话。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来这里是不想你有事。”

她瑶华阁和凌王除了拿钱卖命之外,不打交道,偶尔她帮凌王,也仅仅是因为段祺陵的缘故。

姬瑶的话顿时点醒了段祺陵,他眸光倏地一黯,紧抿了唇角。

“阿瑶,对不起。”

他一听说阿璟独自一人去了清水泊,差点失去了理智。

他不该这么要求姬瑶的,她没有义务。

可是他和阿璟不仅仅是血脉表亲,阿璟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年他还是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在南唐,流落在外,被人追杀的时候,是阿璟救下了他,还把他带到青虚山学武。

那年,他十岁,阿璟十五。

从此,他便下定决心,一直跟随阿璟身边,为他鞍前马后!

紧接着,他一把将长剑握在了手中,抬脚便要迈出营帐。

姬瑶看着他虚弱的身子拧了眉,两步上前拦住了他,“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做什么?”

段祺陵强撑着身体,怔怔的看着姬瑶,“阿瑶,你知道阿璟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能让他去以身犯险。”

“我陪你一起去。”

段祺陵一点头,急忙出了营帐,从马厩内牵出快马,策马而行,姬瑶紧随其后。

二人行到清水泊的时候,大雪已经肆意飞扬,将崖边薄薄的覆盖了一层积血,根本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北军早已经撤退,此时的清水泊只剩下了冷风凌冽。

段祺陵看着崖边,心在颤。

一步步走到悬崖处,缓缓俯下身来,双膝重重的跪下来,看着下面的深渊,阵阵心凉。

姬瑶见此,两步上前。

即便知道夏侯璟和沐清歌极有可能坠崖,她冰冷的心却没有多少触动,但是看到段祺陵灰暗下去的眸光,她心里一阵堵得难受。

这个世界上,除了离散的弟弟,仅有他,还能牵挂着她的心。

“祺陵,也许他们……”

从来不会安慰人的她,一开口才发现她的话是如此的生硬。

段祺陵不甘心的使劲扒着脚下的积血,似乎想要寻找夏侯璟的痕迹一般。

终于,将层层积雪拨开,土地上出现了干涸的血迹,段祺陵颤着手触了那一片干涸发紫的血迹,双拳紧握起来。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当初五年前,阿璟在北冥拼死一战,受伤毁容,在北冥寒整整失踪了一月,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多处溃烂,足足昏迷了半年,所有人都说没救了,可是他在榻上躺了半年,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这一次,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段祺陵看着姬瑶嘴里喃喃,似乎想要告诉她这个事情,却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姬瑶知道凌王强悍到惊人,可是如今不比五年前,现在还有个不会武功的沐清歌。

以她对凌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沐清歌有事,哪怕赔上他自己的性命。

所以,这一次从这么高的悬崖坠落,简直就没有任何希望。

她心中很清楚,可是却不忍心将此告诉段祺陵。

她想,也许他比她更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