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是什么？”

柳月媚的闺房里，曹野突然问道，这是他在石花洞中听到的一个词。

她妖治一笑，一股莫名但阴冷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溢出。

室内突然刮起了风，吹得他的头发直往后飘。

风力渐强，他的呼吸几近停顿，因为风只在他身边呼呼吹卷。

柳月媚双手托在腮下，咬着旱烟杆，笑意十足，但是从她身里吐出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强，尤其是烟锅上都不断腾起一朵朵微小迷你的青云。

滋滋滋……

如油入热锅的声，她的身体周围的风沸腾起来，无数看不见的真气如同沸水一样，将曹野的身体连同椅子一起向外推。

曹野连施千斤坠、落地桩、铁马步等下盘功夫，但发现都是徒劳无功，劲风吹袭之下，脸色开始苍白，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停……”，他一张嘴，风灌而入，脸颊剧烈抖动，嘴唇大张，露出了两大排白牙和红色的牙肉。

这是他所没有触及的境界，他只略微听到过，这是达到了修仙者入门级别炼气期时的境界。

炼气就是沟通身内真气与外部天地灵气，以短时间内将身体与天地暂时连成一个整体，达到掌控天地灵气用以作战、修炼等目的。

曹野的眼睛不断地眨着，虽然焦急，但在柳月媚高出不知多少境界的实力前，他也很无奈，因为没法可想。

然而就在这时，柳月媚气息突然飞快敛去。她的体内就如同海边礁洞突然被海浪冲击一样，发“波”的一声异响！

柳月媚抽出烟杆轻放在桌，然后舒服地叹了一声，如同男女相欢之后的感觉，她捂嘴轻笑道：“哎哟，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了太高的境界，没伤着吧？”

曹野这时已被推到了窗户边上，要是柳月媚再加把劲的话，估计他就要被吹出窗外了。

“你不是柳月媚，你是谁？”

曹野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柳月媚，无法想像她就是之前被他一击绝杀的女人。

“我是谁，很重要吗？”

柳月媚的手从雪白脖子处滑下，落在双峰上停了一下，再滑到心口上，“我只知道，我现在叫柳月媚，还有，一见到你，这里就痛得紧，好像有一个宝贵的东西没有了一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想是少了一颗黑心！”

曹野突然启动，一个晃身，已欺近柳月媚身前，看都不看，手刀直插她的心口！

她呆坐着，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攻击，任由他的手掌没入她的高峰。

室内的时间如同冻结了一般，但刹那间又灵动起来，曹野抽手疾退，刚才手虽然没入柳月媚的身体，但却如入虚影，空空如也。

曹野退回到窗边，却没想到柳月媚也现身在旁，而且她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尽管手臂陷在两团柔软之间，他却没有半分旖旎之感，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抱着他的不是个柔美女子，而是洪水猛兽。

“你还是这么狠心！”，柳月媚轻轻在曹野耳边呼气，撩拔着他的神经。

柳月媚轻轻地扭了扭腰，胸部摩擦面积加大，撒娇道：“人家的心怎么会是黑的呢，红着呢，你要不要看？要不要看嘛？”

“你这么盛情邀请我看，我再推辞，就不够意思了“，曹野眼睛向下转了转，道：”我靴子里有把匕首，你可以剖开来让我看看！”

“咿~~”，柳月媚晃晃身子，不依道：“干嘛要这么血淋淋的，喏，你看！”

她的手一举，掌上托着一颗拳头大的人心，还带着血，在缓缓地收缩跳动，心上有一颗独眼，正冷冷地看着曹野。

曹野虽然疯癫，但看到如此奇诡的景象，心脏如同被巨手握住，漏跳了那么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