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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2米,宴(2 / 2)

骑在马上,她摇了摇头。

“阿九第三次叹息了。”萧乾骑的马,比她高了一头,姿势也帅气一些,他与众侍卫一样,也是骑马入门。墨九发现,好像哈拉和林的人,不太习惯乘车,不管男男女女,以骑马居多,若是乘车,一般是为搭乘货物之便——

“你在叹什么?想什么?”

听他问,墨九眼望天边,看暮色渐渐拢起。

“我在感慨啊。”

“感慨何事?”

“我这一辈子,好像啥事也没有干明白,整天都在嫁人,我数数啊,一个,两个,三个——”

从萧大郎之前那两个她至今连名字都没有弄明白的死鬼男人,到如今的“苏赫王爷”,和她传过“绯闻”,甚至有过婚约,举行过婚礼的男人,都多少个了?

莫说当今,便是后世,她也是女中翘楚了——

调皮地冲他眨一下眼睛,墨九道:“我这名声,是废了。不过也好,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有机会去见识一下万安宫?哦,北勐大帝啊,心向往之——”

得了阿依古长公主的首肯,她才有了赴宴的资格。

从这一点上,墨九是感谢萧乾的。

毕竟他懂她,知道她是一个“十处打锣,九处都在”的极其爱热闹分子。

“嗯,不过嘛——”她又道:“这一次就算咱俩成了,也不算在你的承诺之内哦?”

承诺之内,她指的是他娶她一事。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们还得再成一次亲?

这……结婚上瘾的人,分明是她啊!

萧乾望着她,只是笑。

晃晃悠悠的马儿上,墨九为了方便,依旧穿了一身男袍,除了腰上挂着的玉佩和荷包,几乎没有其他的服饰。可时下的男袍与后世不同,性征没有那么强烈,这样简单的款式反倒为墨九添了彩。他干净得像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一身肌肤绸缎子似的,白玉无瑕,艳若樱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王爷。”墨九远望黄昏中的万安宫城墙,突然想到某个家伙,“那个纳木罕,一会儿在宴上,不会故意为难咱们吧?”

她还想问的是,他当真就没有认出来萧乾么?如果没有怀疑,为什么又那么热心地要帮忙萧乾找陆机诊治呢?纳木罕她见过,那老头子一看就非良善之辈,若无居心,何献殷勤?

萧乾听懂了她话中玄机。

但良久,他都没有回答。

在回到王府向墨九转叙与阿依古见面的情形时,有些感觉是不好描述的。

即便好描述,他也是不方便说的。

比如,喏央帐中,纳木罕脸上的尴尬,以及饱经沧桑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