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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3米,萌出一脸血(2 / 2)


“别了,该世子表现的时候,咱何必去抢人功劳?”

听她此话,墨妄面色一变,“小九以为,这事儿与苏赫自己有关?”

噗哧一声,墨九笑着摇头不止,“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到这个?不过,匪人肯定不是真匪人。总归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而已。只可怜了无辜的牧民。”

墨妄像是懂了,点点头,“还好,有惊无险,有伤无亡。”

几个人聊着先前的大火,离开了事发现场,慢悠悠往回走。墨九顺路骑着马去了河边,找了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让她的小枣红饱餐了一顿,方才从绿草青青的草地踱回帐篷。

把枣红马拴在帐篷外的木桩上,她与两名巡逻的弟子打个招呼,笑盈盈地伸了个懒腰,自个儿撩开了帐篷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九儿。”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墨九一跳。

没等掉头,她伸手就去摸火霹雳——

可那人动作比她更快,火霹雳刚刚入手,她的胳膊连同身子就被人紧紧勒住,连带落入敌手的,还有她的嘴巴。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来人轻缓中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换了墨九一个大白眼儿。

“唔……王八蛋……”

她含糊的声音,换来他的又一声低笑。

“乖乖的,听话。”

墨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趁着匪人袭村,他们都离开前往嘎查救火的当儿,偷偷潜入她的私人帐篷,直接控制了她。

这一招调虎离山,用得精妙之极……

但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毕竟他是曾经纵横沙场,少逢败绩的珒国战神完颜修。

“这么看我做甚?”完颜修低头,深深注视着墨九的脸,灼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就知道我的小九儿想我了,这才跋山涉水的前来相会。小九儿,有没有很感动?”

感动他祖宗!

墨九懒得挣扎,只拿眼刀子剜他。

“小九儿想我放开你?”

完颜修噙着笑,懒洋洋的样子,一点私潜入帐的紧张都没有。

这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啊?

墨九心里生恨,却诚实地点点头,示意他放开再说话。

“这样对你,我也心疼得紧。”

与她小兔子般温驯的杏眼相视着,完颜修含笑的眼,越发邪佞。

“可小九儿那样不乖,我若放开,我怎生走得了?”

混账!墨九心里咒骂着,双眼带着刺儿剜在他的脸上,写满了“你究竟要怎样”的恼意。可完颜修却半点不急,轻轻一笑,大拇指调戏似的轻抚过她的脸,莞尔一笑,嗓音细绒一般好听,却满带讥诮。

“好歹夫妻一场,我千里迢迢而来,你怎么也得相送一下的,是不是?”

夫妻一场?

墨九心肝儿上都是火。

怎么个个都喜欢与她论这个“夫妻一场”的事啊?

想想她的名声啊,不都是这些男人给败坏了的吗?

盯着男人满脸的笑意,她气恨不已,猛地抬脚,朝他踹了过去。

“谋杀亲夫?好狠的心。”完颜修利索地躲开,笑盈盈地扼住她的腰,往自个儿怀里一搂,安抚般低声威胁:“乖乖的送我出去,很快你就可以自由了,但现在嘛……娘子暂且忍耐一下。”

不待墨九反抗,他突然将她嘴巴一堵,撕开帐里的床单,三两下把她捆得像一颗肉粽子,然后往他宽厚的肩膀上一扛,大笑着撩开帐篷走出去,在外面众弟子吃惊的目光中,似笑非笑地警告。

“你们千万不要过来,我带我家娘子去叙叙旧,很快就会放她回来。”

几名弟子围了上来,墨妄撩开对面的帐篷,惊了惊,血玉箫中剑也出了鞘。

“放下她,我们让你走。”

“呵,我信不过你。”

完颜修狭长的凤眸审视众人,目光豹子般凶狠,锐利,声音却婉转带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不识趣冲过来,害得我不小心误伤了我家娘子,我可是会很心疼的……到时候,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呸,不要脸!放开钜子——”

几个弟子气得心头火起,说着就要冲上去,却被墨妄拦住了面前。

他将血玉箫一收,目光沉沉地盯住完颜修。

“堂堂珒国皇帝,竟然做这种令人不耻之事?完颜修,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完颜修哪里理会?这货莞尔一笑,径直过去牵了墨九拴在木桩上的枣红马,把墨九放在马背上,随即翻身坐在她的身后,紧紧箍牢她,回头朝墨妄笑道。

“皇帝也是男人嘛。是天下人耻笑重要,还是找自家娘子重要?”

“无耻!”墨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生扒了他的皮,可看见他勾在墨九腰上那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又生生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墨九策马离去。

“哈哈哈,回见了!”

完颜修的笑声从风中传来,墨九拔剑咬牙。

“跟上去!”

“弟子领命!”

“小心些,切莫让他发现,伤了钜子——”

——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墨九慢慢阖上眼睛。

既来之,则安之,她这人随性惯了,既然身子动弹不得,她也懒得折腾,索性先休息一下脑子,看完颜修这厮到底要如何。

他一开始没有伤害她,想来性命应该没有大碍。

只要有命在,就可图后计。

河流、山脉,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周围全是陌生的景色,墨九已经不知走了多远,就在她忍不住想打瞌睡的时候,头上终于传来完颜修的声音。

“小九儿,怎么不说话?”

她的嘴是自由的,可从嘎查出来,她却安静得可怕。

这样的墨九,太过陌生,也让他有点儿不适应。

墨九打个呵欠,头都不回,不冷不热地笑,“奇了怪了,我被人掳了还能说什么?难道非得与你唠唠磕,问你今儿吃了吗撒了吗爽了吗脑子进水了吗,这样才算正常?”

完颜修一愣,呵一声笑了。

低头,他的下巴挨着墨九的头顶,温热的呼吸就那样落在了她的发上。

“傻子,女人咿咿呀呀地哭上几声,男人会心软的……”

墨九嫌弃地偏了偏头,避开他亲热的举动,吡吡冷笑。

“完颜修,你怎么能傻得这么可爱?简直萌出我一脸血——”

哭?让她墨九在这样的情况下哭,不如杀了她好了。

可她的讽刺,完颜修似乎没有听懂。束着她腰的双臂,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热,那眼神儿、那动作,像抱着一个自家稀罕的宝贝似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点示弱的请求。

“小九儿,随我回阿勒锦去吧?阿勒锦,比这里更美。”

“不,你想得更美!”

这句淡定而冷漠的话,不是墨九说的。

声音的主人,在他们的斜上方。

一片绿茵茵的草坡上,有一个骑在马上的黑色身影。

头戴毡帽,手挽利剑,高倨骏马,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松松披在肩后,外罩一件飘逸似绸的大披风,随风而舞,让他颀长孤冷的身姿,显得雍容而华贵。

在他的身侧,跟着三个人。

一个击西,一个闯北,还有一个墨九许久不曾见过的声东。

------题外话------

二锦眼睛大,有没有看见的错字,回头修改。

谢谢小主们等待,你们辛苦了哈。

拥抱!强力拥抱!

剧情发展到这里,该来的人都到齐了,要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