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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53米 喜而洗之(1 / 2)


萧使君有严重的洁癖,见天儿把自己捯饬得整洁利索,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捯饬过旁人。墨九原本也只是玩笑着将他一军,以为这个大男子主义泛滥的男人,绝计干不出帮妇人洗浴的事儿,没有料到,他略一迟疑就出去唤人备水了。

噫!墨九一愣,难不成他真要帮她洗?不能吧。

她怀疑地趿上鞋子跟上去,左左右右的打量他。

“萧六郎,你转性了?”

萧乾看她一眼,并不回答。

很快,两个侍卫便抬了木桶去隔间的净房,热气腾腾的水温蕴得墨九睁不开眼。

“喂,萧六郎……”她润了润嘴巴,看他玩真的,自己却缺勇气了,“嘿嘿,这不像你会干的事儿。”

萧乾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袍,挽高袖子,清凉的眸底带着一抹笑。

“小娘子,请入净房?”

这货很少说这般轻佻的话,墨九噎了一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要纡尊降贵亲自为她服务。斜睨着他,她一步一步拖着脚走过去,倚在净房的门框上,隔了一层薄薄的热雾看萧乾高远出尘的俊脸,无法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与她“斗智斗勇”,看哪个先抗不住认输。

“嗯?”萧乾低笑,“怕了?”

墨九唇一弯,走到他身边。

“那就劳驾六郎了。”

“无妨,为小娘子洗浴,是本座之幸。”萧乾低幽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喑哑,钩出韵味儿十足的尾音,仿佛可以撩人心弦的羽毛,轻飘飘一下,就让墨九心跳加快,脑子也有点儿晕……

她清清嗓子,克制着心里的澎湃,笑道:“最难消受美男恩,既然六郎自愿,那姑娘就受了。”

净房光洁的四壁,是一种类似于镜子的材质,精工巧制,增加了光线的明亮度,也倒映出了萧乾丰朗俊逸的面孔,那颜值高得墨九在伸手解自个儿衣衫时,突然有点手抖,试了好几次都解不开盘扣。

“我来。”萧乾温柔的声音擦着她的耳际而过。

墨九一窒,正想拒绝,他已伸手过来为她宽衣。

“……喂!”她低唤。

“嗯?”他头低下,呼吸落在她的面颊,轻缓、温热,撩拔一般低低浅浅,“乖,别动!”

两个人之前有过比这更为亲密的举动,可萧乾这般为她宽衣解带却是第一次。而且这样的氛围让墨九有些束手束脚,一让在二人问题上都高调主动的她,突然找不北,放不开了。尤其眼睁睁看着外衫从肩膀滑落地面,只剩一件小衣时,她终于忍不住。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墨九摁住他的手,与他深邃的眸子互望一眼,突地又有点好笑。

至于么?两个人何必斗这个气?

冲他翻个大白眼,她捡起外袍披上,合拢领口,径直往木桶走去,“本宫要沐浴,六郎可以退下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哩,越是在心上人面前,越会不好意思。真让她当着萧六郎的面儿沐浴,或者让他来给她洗澡,不如直接杀了她好了。而且,尽管墨九也觉得自个儿长得不错,可在风华艳绝的萧乾面前,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点儿怪异的不自信。

“阿九!”背后,萧乾突地唤她一声。

“啥事儿?”墨九想着事儿,随口应着,正待回头,腰上突地一紧,一只有力的胳膊束紧她的腰身,强行将她的身子扭转了过去。

这孟浪的举动丝毫也不像云淡风轻的萧六郎。墨九一怔,想要嗤笑他一声,他却已将她腰往怀里紧紧一裹,低头噙上她微张的馨香檀口,几近急切地辗转于她的唇。

“……唔?”墨九惊讶地瞪着他,说不出话。

萧乾轻轻吻她,见她一直大睁着眼睛,唇角微挑,喟叹着轻松的一笑,闭上眼睛,掌心同时慢慢覆上她的眼,“阿九专心一点。”

眼前忽地一黑,墨九的世界里便只剩下他的气息。

清香的、淡雅的,温柔的、缠蜷的……他的吻正如他这个人,该柔和的时候柔和得暖人心扉,该霸道的时候也绝不会允许她有丝毫的挣扎与退却。他大手扼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像一个掌握天下的王者,迫得她不得不为配合他的身高,将双脚高高踮起。

恋人之心,如许情重。

墨九从来不排斥与他亲热,但一来衣衫落地,穿得太过清凉,二来萧乾今儿的情绪似乎不对劲儿,让她久久无法进入状态。

“萧六郎!”察觉到他莫名的急切,她拳头在他心窝上捶一下,迫使他放开了她,“痛!”

他一窒,松开她的唇。

墨九大口喘息着,红着脸儿昂头看他,“你今儿吃错药了?”

他低头深深凝视她片刻,默默地抱紧,力度大得似是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却半声都不吭。

净房在旖旎中安静下来。

木桶里的热水,袅袅荡出热气,让整个空间如同笼罩了一层仙气,经由镜面反射,相拥的两个人,一个俊、一个美,画面唯美得像置身于天宫之中,浪漫的矛盾里,又有着难得的和谐。

他道:“阿九,我只是想对你好。”

世上最美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每个女人的骨子里都渴望着温情,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像宠孩子般宠着她,懂得她的心思,尊重她的决定,理解她的悲伤与快乐,分享她的每一个小情绪,有着灵犀般的默契。

萧六郎纯粹而浓烈的情愫,墨九感受到了。

于是,她不由又犯了女人常有的通病。

“六郎会一直对我这样好的吧?至少,在*蛊没解之前,不会轻易变心吧?”

萧乾失笑,轻抚她的头发,“我们之间,与*蛊何干?阿九放心,不是一直,是一辈子。”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们两个之间分明就与*蛊有关好不好?那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一直摆在中间,墨九可不会像他那么“大气”的直接抛弃掉*蛊。哼哼一声,她在他怀里挣扎一下,轻嗔他,“还一辈子哩?!有些人真是健忘,今儿白日的时候,是哪个家伙与我置气,黑着一张脸,对我不理不睬的?”

“嗯?是哪个欠收拾的得罪了我阿九?”萧乾搂紧她,严肃脸,“阿九快告诉我,我这便去收拾她。”

这样一个俊得毁天灭地的美男装傻充愣的样子,着实帅得惨绝人寰。墨九心大性宽,原本对萧乾就没有什么怨气,被他这么一逗,心里便有些乐不可支。不过,有一句话他却是说对了,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她这次,一定得给他点教训。

“还装傻?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墨九使劲儿戳他胸膛,“除了你,还有哪个敢欺负我?”

“我?”萧乾一脸懵,“我有这么诨吗?竟敢得罪阿九,我胆子也大大了吧?”

“当然有。”墨九冷眼剜他,“不准再装蒜!”

“哦。”他老实地应了,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正色道:“阿九,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

“呵呵。”墨九干笑,“若有下次,如何是好?”

萧乾皱眉,慎重地考虑一瞬,再一次吻她手背,“若有下次,阿九就狠狠罚我。欺负一次,你就罚一次。”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六郎竟然这么好说话,不仅会道歉,还这么会哄女人?

墨九微微眯眼,打量着他的脸,“小狗才骗人?”

“骗人是旺财。”

“好嘛。”墨九觉得旺财挺可爱的,也就不想再与他计较了。轻轻偎入他的怀里,她双手束紧他的腰,小女人似的拿脸儿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声道:“夜深了,六郎先去睡,我等一下来陪你。”

“不行。”他断然拒绝。

“怎的,又反了你?”她抬头。

“我得亲自为阿九洗干净,再坦诚地接受阿九的‘惩罚’,这样才安心……”

墨九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他先前说的“惩罚”是个什么鬼。

一咬牙,她恼而嗔之,“……流氓,出去!”

他浅笑不答,只是头一偏,低下,堵住她微翘的唇。

“唔!”墨九无奈地发现,这货越来越会耍流氓了,而且还耍得这样帅。

见她没有再挣扎,萧乾微阖的眸子睨一眼她细白无瑕的脸蛋儿,一边轻轻慢慢的吻她,一边解开她的小衣,薄凉而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唇,一点一点转移到她精致的锁骨,“阿九,*蛊……似乎又长大了。”

墨九心尖儿一缩,像得到了某种心理暗示似的,登时不太淡定了,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也不知是自己情动难抑,还是*蛊在挑战她的理智,靠着他的身子越来越软,双脚几乎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

“六郎,失颜之症……”

她在提醒她,用自己仅存的理性。

“嗯。”他缓一口气,“我只是说为你搓背而已。”

“……”墨九瞪着他清俊的面孔,嗔怪,“你在戏弄我?”

“我胆子没那么大。”

“扑哧”一声,墨九忍俊不禁,“越来越贫!”

“阿九。”萧乾忽地肃然了面孔,视线微低,“可记得醉红颜?”

“当然。”想到中了“醉红颜”的毒那一段惨不忍睹的日子,墨九一脑门儿黑线,“提起它做甚,你莫非又想整我?”

萧乾摇头,慢慢把她身上仅剩的衣料扯去,错开视线,将她抱入木桶,淡淡道:“醉红颜并非我有意整你。在识得你之前,我研究方姬然的病情有几年了,治疗的法子目前还没有想到。故而,我想要预防,醉红颜虽有毒性,会令你暂时失颜,可它却是我唯一想到的预防之药……”

“啊!?”

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墨九几乎忘了自己光着身子坐在木桶里,而他就在面前,一脸抑止不住的欢愉,“真的?六郎不是安慰我的?”

“嗯。”萧乾考虑一瞬,低头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可到底有无效果,目前不敢肯定。”

升起的希望,瞬间变成了忐忑。

墨九无奈地挑了挑眉,晓得他尽力了,心里一软,柔声道:“不如我们试试?”

萧乾目光微暖,“如何试?”

“这个简单呐……”墨九笑着看他,“我们做过之后,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