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驶进宾馆，在大厅等候的申岩、蒯严明、罗一凡、谭少明、方同达、徐鹏、李树生和张长敏，还有南沙的镇长王彩云就走了出来。

  徐鹏过去帮秦浪打开车门，秦浪笑道，“徐叔叔，你坐进去。”

  徐鹏不明所以，就要坐进去。秦浪道，“你徐叔叔跟我开车门像话么？所以我要你坐进去帮你把本赶回来。”大家哈哈大笑。秦浪转过身去，伸出手，将肖佳引出来。王彩云想，“这就是张长敏的女？”

  当秦浪介绍的时候，才明白不是。

  “姐，我来跟你介绍。”他对大家说，“这位就是肖总，蝶瞳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分别把申岩他们介绍给他们。最后介绍李树生时说，“姐，这位就是我的父亲，沁源县的县长，所以看在弟弟的份上，一定要把南沙的开发当成一件大事来抓。”

  肖佳主动伸出手，“李叔叔好。我一定会结合双方共同意愿，极力达成南沙的合作开发。”李树生虽然和肖佳见过面，但是见秦浪这样，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陪着演下去，并把王镇长介绍给她。最后又把张伯伯介绍给他，“这就是我小瞳姐的父亲，交通局的局长张伯伯。”

  尽管秦浪和肖佳没有喝酒，但是大家兴致很高，席间，申岩书记说要蝶瞳投资公司加快与南沙的合作步伐，同时还要加大在南华的投资力度。

  秦浪道：“这次，我姐的蝶瞳投资公司和别人又开了一个投资公司。不要是考虑是合伙的，所以名称不是蝶瞳，但是资金是合作双方四六的比例，我姐的蝶瞳公司占60%，出资3个亿，对方出资2个亿。是省外的公司。我看，真正要做到招商引资，我们南华还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就是要积极创造条件，不是说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嘛？所以没有吸引投资商的条件、环境和政策，投资商是不会来的。”

  蒯严明道，“南华要怎样做？”

  “有没有南华市地图和江南省地图，我们到有黑板的会议室去谈。”秦浪兴致很高。

  在宾馆找一间会议室不难，秦浪和肖佳就和大家一起往会议室去。按照地图，秦浪在黑板上简单地标注了相关的区划和区域。

  “大家看，这是我们南华的位置。从南华市自身的位置来看，属于江南省的南部，东华市属于西南部，章华市在南华和东华的中间，成品字形状。从南苑到南华334公里，到东华347公里，到章华406公里。可以说三个地市成扇形状散开。三个市到南苑的交汇点在冲一市。冲一市到南苑的距离是206公里。如果要发展，首要的问题是解决交通瓶颈的问题。目前南苑到冲一市的道路是省道806线。如果一个南华要发展，交通的滞后就很显然，如果堵塞，运力就会影响发展，路都不好走，投资商会进来吗？所以解决道路的问题很重要。这不仅是全省道路交通规划要超前，而对南华的发展至关重要。但是要解决南苑到冲一的道路，那是省里的问题。但是从冲一到南华132公里的道路，就要两市共同想办法了。但是主要的办法还是在南华市，因为毕竟对于冲一来说，他们暂时可修可不修，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了，一定要修的。至少要保证四车道。高速路到南华市，南华到其他有发展潜力区县的道路建设，就要放在前面。

  第二是项目的宣传和推介。如果说道路等基础建设是南华是的硬件建设外，那么我们提供的各种政策、环境就是软件。软件建设一定要保证双赢。

  从目前江南省的区位优势来看，还是有的。首先我们更加接近改革开放的沿海城市，改革的春风和气息给大家的感受更加深刻，我们有足够的条件和资本把资金引进来。目前沿海城市的发展迅速，靠廉价劳动力在国际市场抢饭碗的沿海企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些人力、物力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机会。我们不仅可以提供劳动力，还可以供给他们所需要的生活资料。比如生猪、粮食、蔬菜，同样会带动南华是经济的发展。以前我们喂猪的菜可以提供给他们，变成老百姓需要的钱。随着那里人口增多，不仅用工成本增加，而且基本建设成本也会增加，那我们就可以把江南省甚至南华变成他们的后花园。我们可以把一些资金不是太雄厚的企业拉到南华来，让他们在这里投资建厂……”

  看着秦浪侃侃而谈，肖佳不明白这个只有16岁的高中学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又会怎么理解这么多的？为什么这么多的干部愿意听他讲？对于秦浪，每多一次接触，就多一份新奇，多一份神秘。不过，秦浪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多一次接触，就感觉他有更多的女朋友。

  秦浪最后道，“5月中旬，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加快改革，扩大开放，力争经济更好更快地上一个新台阶的意见》。一个地方的经济建设到底要怎么做，我认为就是一句话：时间就是金钱、思路决定出路！”

  这种观念给大家的冲击是不小的。当秦浪说完后，申岩带头站起来，大家热烈地鼓掌。

  蒯严明说：“以前，我觉得当官，有时候也很郁闷。但是听了这小子的话，我觉得是我自己解不开心结。正如他所说，时间就是金钱，思路决定出路。我们没有时间等，思路他也提出来了，所以怎么做就看我们大家了。这里我表一个台。我们市政府一定会在申书记的领导下，带着大家带领我们全市330多万人民群众，走向光辉灿烂的明天。”

  被大家强行灌了一些酒，秦浪没有推辞，那是大家真心地感谢他。所以秦浪很高兴很开心。被肖佳扶进房间时，就有点迷糊。肖佳帮他脱衣，看见那个调皮的在裤子里隐隐待发，脸上发烫。秦浪借着倒下去的力量，将肖佳搂在怀中。肖佳好不容易推开了他，默默地坐在那里，“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孩子吗？”

  不久，在南华日报上，申岩和蒯严明先后分别发表了《思路决定出路》、《和时间赛跑》的文章。指出南华的发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刻，号召全市330万人民群众做好建设南华的准备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经济建设以招商引资为途径，激活南华这盘棋。

  省长程明坤看着南华日报，“看不出这申岩还有这般深的理论基础，和这样的见解。南华现在看来，两大班子正在走向一个好的合作理解的阶段。很好嘛，这样才不会出现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有时间让申岩过来一趟。”

  “我已经打电话问了，申书记说不是他的观念，是一个叫秦浪的高中生的观念。”秘书顾华生道。

  “高中生？”程明坤不解。

  “是的，现在是南华二中高二86班的学生。据说蝶瞳投资公司投资南华的一个项目就是他牵的线。现在那个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肖佳就在南华。”顾华生答道。

  “肖佳？”程明坤想起来，当初这个公司和建行签署战略协议的时候，自己还让顾华生打电话过去表示祝贺的。

  “是的。就是她。”顾华生秘书明白程明坤指的是哪个。

  第二天早上，南华市委办接到省政府办公厅打来的电话，5日，程明坤省长、庞峰副省长、秘书长卢强将到南华市展开调研。并明确了几个必须要见的人，第一个就是秦浪，还有肖佳。

  这是秦浪第一次见到程明坤。一张国字脸，中等身材，今年53岁。在进入南华市的路口，申岩、蒯严明、秦浪、肖佳一起过去接车。其他的常委都在市委等。

  和申岩、蒯严明握完手，不待申岩介绍，“不用说，你就是秦浪咯？”

  “是的。程省长你好，我是秦浪。”秦浪不卑不亢。

  程明坤把目光投向肖佳，“蝶瞳投资公司的肖总。”

  肖佳过去，挽着程明坤的胳膊，“程叔叔。”

  “当了老总，是不是改了性？”程明坤打趣她。

  “我们那点小公司，哪里入得了程叔叔的法眼？”肖佳辩解。

  除了市委的会议秦浪和肖佳没有参加外，程明坤在南华市两天的行程，差不多都是全程陪同了。程明坤省长还专程前往南沙实地考察了南沙的情况。回南苑的时候，肖佳就跟着回去了。

  晚上有时间，自己答应过亚楠帮她庆祝生日的。下午放学时，是赵春平去接的她们。等她们进了房间，就没有人愿意动了。尽管秦浪说要给亚楠过生日，亚楠不同意，大家也想在一起好好聊着，所以就都没有出去的心思。最后，在秦浪的坚持下，还是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礼物。大家都有份，很开心的。

  程明坤回到南苑市的第二天，江南日报就全文刊登了南华市申岩书记和蒯严明的文章，对于当初认识不够深刻和思路不够清晰的江南指明了一个方向。程明坤省长要求全省干部学习这两篇文章。

  中南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把一份由新华社江南省记者站转过来的文章递给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

  “《思路决定出路》？题目蛮有新意嘛！”老人拿起报纸，“你有什么看法？比去年东海《解放日报》发表署名为皇甫平的文章《改革开放要有新思路》和《扩大开放的意识要更强些》，更有新意？”

  “我看了两遍，不过我觉得这篇文章的思路比我理解您的讲话还要超前一点。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江南省南华市的市委书记。不过据我跟江南省政府办公厅的同志了解，说这篇文章其实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的思路，这个南华市的书记有感而发的。”

  “哦！后生可畏哟！”老人很是风趣，也很惊喜，“一个高中生？有这水平？”

  “程明坤省长专程赶去南华市，和这个学生见了一面，他证实确实出自这个学生。”中年男人强调。

  “那你有没有问过，这个孩子是在么子情况下讲的？”老人又问。

  “据说这个孩子为南华市拉了一个投资近8亿的景区建设投资项目，市委和政府请客表示感谢时说到了地方经济的发展，那个孩子当时就放下饭碗后要了一张南华的地图和江南省的地图，在会议室的黑板上现场跟大家讲的。好多人在场。这个孩子最后结尾的话就是：时间就是金钱、思路决定出路！”

  “精辟！精辟啊！”老人大喜，“跟江南省的同志说一下，我见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