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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舒宁试着缩手,谢澹不放,舒宁便扭头道:“我不去,我管不了自己的心,只能管住自己的人,你若喜欢我,咱们分开住着,以你的厚颜无耻,总有机会再占了我,你若无心,我跟你回去就是死,我不敢。”

  谢澹气得手上直用劲儿:“非要臣挖出心来,公主才信臣不会害你吗?”

  他的野心或许没死,但根本没想过要杀她。

  舒宁低下头,同样难过地道:“你走吧,真想让我信你,你就安安分分地辅佐皇上,再有八年皇上就亲政了,若那时候太傅仍想娶我,我就再嫁太傅一次,倘若太傅已经另有新欢,我便削发为尼,一人清静。”

  谢澹:……她竟然还想让他再等八年?

  只是谢澹还没开口,殿门突然被人踹开,两人震惊地同时往外看去,就见一身杏黄龙袍的小皇帝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姐姐,他没……”

  小皇帝是想问姐姐有没有被太傅欺负,一踹开门,却见姐姐满脸通红地坐在椅子上,太傅谢澹卑微地跪在姐姐面前。

  这,好像真的只是来找姐姐赔罪的。

  小皇帝咽下了后面的话。

  舒宁脸更红了,后怕啊,这要是小皇帝再提前点来,就要被她跟谢澹脏了那纯洁的心灵。

  舒宁便趁机甩开谢澹,跑去偏殿了。

  谢澹也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小公主跑了,谢澹没有站起来,转个身,继续跪小皇帝,惭愧地向小皇帝解释道:“皇上,臣来向公主赔罪。”

  小皇帝还气他醉酒伤了姐姐,冷着脸道:“赔罪就赔罪,你动什么手?”

  谢澹心想,老子不但动手了,还睡了,你能奈何?

  既然有野心,谢澹又怎么可能真的尊敬眼前的小皇帝。

  可惜君臣名分在,谢澹也只敢腹诽,面上还要赔罪。

  小皇帝想起姐姐羞红的脸,猜想姐姐可能原谅太傅了,太傅治国又有大才,小皇帝便没继续教训谢澹,只把谢澹撵走了。

  谢澹一走,小皇帝进了内殿,询问脸颊犹带红晕的舒宁:“姐姐,你原谅太傅了吗?”

  舒宁摇摇头。

  小皇帝:“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已经原谅了,不好意思跟他说吧?

  这么想着,小皇帝善解人意地道:“姐姐若真的还喜欢太傅,朕重新给你们赐婚,再派两个宫女贴身保护你,晚上也守在你们屋里,他再敢醉酒行凶,朕立即接你回来,再重重地罚他。”

  演戏演全套,舒宁用手背碰碰脸,无奈地对小皇帝道:“皇上,姐姐心里的确有他,只是姐姐不敢信他会改,刚刚姐姐与太傅已经商量好了,再考验他八年,八年后他还喜欢姐姐,姐姐就嫁他,他若变了心,这事就罢了。”

  小皇帝奇怪道:“为何是八年?”

  舒宁笑道:“八年后皇上就亲政了,他若敢不等我,我就求皇上罢了他的官,在那之前,姐姐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地辅佐皇上。”

  小皇帝看着姐姐美好的笑容,突然眼睛发酸。

  姐姐竟然愿意为了他与太傅分开八年,他一定要对姐姐越来越好才行。

  第106章

  无论谢澹对舒宁的感情是真是假, 舒宁都不可能再嫁给他,免得给了他九驸马的身份,谢澹又借此搞小动作。剧情早已脱离原著, 舒宁能猜对谢澹上次的计划全靠运气, 再来一次,舒宁可能就防不胜防了。

  为了让谢澹死了重新娶她的心, 舒宁再也没有单独见过谢澹, 谢澹又是个忌讳名声的,哪怕宫里处处都是他的眼线,在舒宁时时刻刻提防他的情况下,谢澹也无计可施,一个月最多能见舒宁两三面,周围还都是人。

  没法见面说话,谢澹给舒宁写了一封密信,问她到底怎么样才肯相信自己。

  舒宁回他:先把三公主的案子破了。

  谢澹再回:破案是大理寺的职责,不过公主有命,臣定会尽心。

  三公主自然是死在谢澹的算计里, 他留着女道姑,为的是栽赃二公主。

  被先帝一托梦, 原来的计划早就行不通了,为了让九公主安心,谢澹只好放了女道姑。

  女道姑被官府抓获, 交待罪行时,称她的符水根本不管用,纯粹是为了骗点蠢妇人才做的这生意,不想被三公主找上门来。女道姑一边应付三公主,一边担心三公主发现她是个骗子后杀了她, 于是,女道姑就先下手了,毒杀了三公主。

  不久,女道姑自尽于牢狱。

  这个杀人动机,立即就把郭荣摘出去了,更牵扯不到宫里的二公主,至于李忠,早被谢澹打发到鸟不拉屎的偏僻之地为官,回京无门。

  破了案,谢澹再去求见他的小公主。

  舒宁没见他,只命宫人端了一盘御膳房刚送过来的枣泥糕,慰劳太傅大人的功劳。

  看着那枣泥糕,谢澹心里仿佛有无数把小刷子在挠一样,只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像那天一样将她抵在蟠龙柱子上,欺得她哭不敢哭叫不敢叫,只能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死死地捂着唇,恨得拿脚跟捶他。

  越是得不到,就越忘不了那滋味儿。

  别管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真是假,那个时候的她,又乖又娇,哪天就是让谢澹死在她身上,他也愿意。

  见不到人,谢澹双手端着盘子回到了清平殿,想着这是她赐的糕点,谢澹抓起一块儿,都快放到嘴里了,谢澹皱皱眉,对着手里的枣泥糕陷入了沉思。

  她,应该不会下毒害他吧?

  谁知道呢,都狠心用簪子扎她自己了,万一又被先帝托了什么冤枉他的梦,真想杀他怎么办?

  也就是在这一刻,谢澹忽然意识到,她不敢信他,他又何尝不是?他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要她信服?

  这一晚,谢澹失眠了。

  说实话,谢澹也分不清楚他希望她回心转意,到底是图她的人,还是既要人也要驸马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