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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三十七章国武(一)(2 / 2)

只有立起了面,才能吸引人过来,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至于打响名声,那却还有些远,只有武学出来的人表现出相应的能力,才能为武学扬名,而那可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说也没用。

李博文jīng于算计,则跟在他身边,正好与工部的人打jiā道,这么一来,他这手里得用的人可就不多了,许多事就需要亲力亲为,没了羽林左卫都指挥使的职衔,人手上确实有些捉襟见肘,还不如当初初入羽林左卫时的情形呢。

不过这个是暂时的,有圣旨在手,调用各部官吏,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不过调用的人自然不会很得力,也谈不上什么信任就是了,尤其是办的虽是武学,但沾了一个学字,自然不能和军旅等同,以后打jiā道的最主要的还是文官,这才是他有些头疼的地方。

本来,赵石打算翌日一早,就去承恩湖畔,再仔仔细细的勘察一遍,之后就是去工部了,土木工程要说他一点都不懂那是扯淡,在巩义县时,他就曾经亲力亲为的给自己了一个西式木屋儿,连壁炉都做的像模像样,又曾领着村民几乎重建了一个村子,对于土木建筑是有经验的很的。

但话说回来,术业有专攻,他所想象中的武学,必定是与这个时代大多数书院什么的有着很大的差异的,没有工部匠人,光凭他自己凭空想象,根本不成。

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没有立即成行,而是在家中又呆了两天

第二天一早,赵石穿上羽林中郎将的所有行头,先是去了早朝,羽林中郎将大人第二次上朝,也引得很多人侧目,只是上来说话的人依旧寥寥。

不过这次他也来对了,早朝之上,最后一项便是轻描淡写的宣布,改武学为国武监,诏羽林中郎将赵石为督学等等,有许多人都是一愣,显然这个诏谕有些突兀,事先没有一定半点的消息传出来,和以往的任命多有不同。

但这显然已是成命,更改不了了的,再者说,武学在众臣看来,算得上是朝中数得上的冷清衙了,大将军折木清一倒下,那里还有几个人影?

众臣有些恍然,为何今日不靠前不靠后的,几个月未曾上朝的羽林中郎将赵石出现在了这里,原来是为了这般

有的人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得胜伯赵石看来是失了圣宠,羽林中郎将已是清贵虚职,但总算还留着个架子,现如今却又去了武学当督学,这下坡路走的也太快了些,果然还是老话说的好,其兴也勃,其亡也乎焉,古人诚不我欺啊

也有的人未免就想到前些日子得胜伯府婚宴时闹的那一出儿了,,许是陛下觉得得胜伯居功自傲,行事过于放肆了也说不定,又或者是得胜伯这次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暗中使了手段?

而像兵部尚书李承乾,心中更是暗喜,却是不用自己费心动手,这小畜生就自己的每况愈下了,也是,这官场上的深浅,怎么会是一个小孩子能测度的到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此议bō澜不惊的便过去了,不过谁也没看到,方回京不久的枢密副使李严蓄李大人目光闪烁,几次瞅向不远处的赵石,脚步yù前又止,最终抿紧了嘴没有出班说话。

片刻之后,所议之事便已换了,却正是如今朝堂上下都在忙着的开科诸事,殿上众臣立即打起了jīng神,将之前那条好像并不怎么和谐的任命抛诸在了脑后,最多也就是在散朝之后,猜测上一句半句罢了。

朝会之后,位于皇城外围偏东的羽林中郎将衙头一次迎来了它的新主人,让日渐冷清的衙里面一阵的jī飞狗跳

不一时,两个和羽林中郎将大人一样倒霉的虚衔郎将,还有羽林中郎将辖下的六曹主事,还有一些相关属吏纷纷前来拜见中郎将大人。

这些人惊诧之余,也不免心里嘀咕,这位却朝廷任命,却从不曾到任的中郎将大人是ōu了什么风,前些时日大家伙儿却拜见,都没见到人影,现在却施施然的来了,也不知到底要干什么?

匆匆见过属官,随即赵石下了到任后的第一个命令。

“速请雄武军都指挥使李敢当,羽林左卫都指挥使王虎,羽林右卫都指挥使李金uā前来见我,对了,还有左右屯卫,统兵之人现在是。。。。。。”

“是何青原,何将军旁边那刘姓郎将弱弱的回了一句,随即便又吞吞吐吐的道:“大人,可。。。。。请几位将军来,大人这是

其他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羽林中郎将所属之所以是虚衔,就是因为大家伙儿下面没有兵权,没人听你的,还谈什么实职?

都说京师诸军乃皇帝亲军,但兵权其实早已落在兵部和枢密院的手里,若再往深了说,情形就更奇怪了,其实兵部和枢密院对这几支亲军的影响力也不算大,现在基本上说来,是几位都指挥使死死握着兵权。

而几支兵马,更是互不统属,根本就好像没有上官一般,军官任免征调别看都出自兵部枢密,但几个指挥使却只有皇帝陛下亲自下旨,才能进行调换,而那些亲军将校的任免,几个指挥使不但有建议之权,而且一旦不如意,却又能把羽林中郎将衙给推出来,跟兵部或枢密院打官司,借着职权不明的由子,给兵部枢密院添恶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之所以成就这样的局面,原因之前也说过了,这里就不再提了。

既然情形如此,羽林中郎将想召几个指挥使议事?可不就和开玩笑差不多吗?一旦人家以军务繁忙推脱不来,羽林中郎将所剩无几的面子哪里放的下来?所以,不光赵石任职左卫指挥使的时候不曾拜见过前中郎将费老大人,而且,人家也从来没有召见过他,真个是相见争如不见的模样。。。。。。。

而今赵石说要见几位都指挥使,几个人犯了难,心里暗自嘀咕,羽林右卫都指挥使李金uā,那是这位大人的夫人,自然是召之即来,其他几位就难说了,左右屯卫好说,名存实亡已久,指挥使何青原绰号何自在,手下小猫两三只,什么辛苦干什么,各处衙值夜的就大多都是屯卫的人,有的更是当起了更夫这样的人来与不来,其实都无关紧要。

难请的就是王虎,李敢当两位大人了,虽然王指挥使好像和中郎将大人有些渊源,同出于当年景王府,可能有些jiā情在,但现如今,王将军可是算得上是掏了中郎将大人的老巢,情形可就不好说了,谁知道会不会翻脸无情?

还有就是李敢当,李将军,大秦宿将,说起来也是好笑,和中郎将大人还算得上是半个翁婿,但他们可是听说了的,李家和中郎将大人闹的可是很僵,详情虽说几个人都是不甚了了,但据说中郎将大人将李将军气的跳脚了几次,虽然最终都是不了了之,但谁知道ī底下,已经斗了几次了?这个时候还想让人家买账?难

赵石这里却好像对几个人的犹疑视而不见,随即便道:“对,还有何大人,都请到这里来。”

“大人,这个。。。。。”

赵石将脸一板,盯着几个人道:“怎么?请几位大人来见上官还有为难之处不成?”

回话的人硬着头皮道:“就怕。。。。。。就怕几位大人军务繁忙,不定。。。。。。能ōu开身的

其他几个人都是点头,心里也是腹诽不止,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了?先前干嘛去了,现在来了,却只可着咱们折腾

赵石面无表情,冷清衙果然有冷清衙的独特之处,几个人皆已四十开外,说话也都是心虚气短,难怪都跑这儿养老来了。

想说些难听的,却有忍住,只摆了摆手,命令道:“你们几个品阶最高的去请李敢当李将军,其他人去请其他几位将军过来,嗯,对了,将各军副都指挥使也都请过来,就说本官有事与几位将军商量,至于来不来,不用你们管,我自有计较,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几个人互相瞅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尤其是为首那位,嘴里更是苦的厉害,心道,这下老脸有的地方丢了,就算你功高盖世,想要压服像李敢当这样的老将,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折大将军来了,不定还差不多。

最终几个人还是灰眉皂眼的走了

羽林右卫衙正堂之上,李金uā一身官服,正聚jīng会神的览阅着文书,并随手批改,点点画画,外间值守军卒,还有几个文员都神情肃穆的候在外面。

这些年,羽林右卫可谓是霉运当头,已经很少有这样紧张的场景了,几年之间,连续换了两任指挥使,其中右卫五品上的军将也大多换了一茬,比起蒸蒸日上的羽林左卫,以及铁板一块的雄武军来,那叫一个凄惶,若再照这个情形下去,估mō着用不了几年,右卫差不多也就快沦落到屯卫的地步了,现如今京师亲贵子弟,哪个还愿来羽林右卫当差?从这个就能看得出右卫的尴尬境地的。

不过现在却又有些不同了,成武将军李金uā接任右卫都指挥使,替换了有些急躁,无甚大才干,却又对当今圣上忠心耿耿的王虎。

这个难说什么好坏,成武将军李金uā战功彪炳,又是大将军赵石的夫人,以一nv子之身,领右卫都指挥使之职,可谓是nv中巾帼,不让须眉,已经有了当年香侯的些许风范。

但说起来,终归是一nv子,若非右卫衰颓之势不减,想要稳稳坐住这个位子是不那么容易的,就算是现在这般模样,依旧要费许多功夫。

当然,李金uā领兵多年,在这个上面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先就是在人事上面做文章了,安ā一些亲信进羽林右卫,找由头收拾两个不信邪的,恩威并施,笼络人心,加之又有种氏兄妹相助,不出几个月,已经渐渐把住脉络,让右卫上下尽皆感受到了指挥使大人的威严。

不过要想让右卫成为像左卫那般的jīng锐之师,李金uā也感到了几许力不从心,想到夫君大人几乎孤身入主羽林军,生生练出一支jīng锐来的本事,她心下也只有叹服的份儿,看来回去之后,还要向夫君大人好好讨教一番才行啊

李金uā有些疲惫的了眉头,这时,外间脚步声响,值守的亲卫快步进来,“禀报大人,种副指挥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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