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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死穴(2 / 2)

  孙小花捂住骨折的手腕痛叫连连,望着姐弟二人的背影,眸中透出一丝阴冷。

  真以为嫁出去了就万事皆休?那苏崇衫不过是个没用的穷酸书生,待她的侄女儿嫁进县令大人家中……

  孙小花冷笑一声,挽起头发,继续朝县城走去。

  县尊大人有意要纳她年仅十五的侄女儿做妾,她此次去县城正是促成此事。

  只要成了,以后在孟家屯,她说了算!

  另一头,孟清对孙小花的行动也产生了怀疑,心头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孟松的户籍还得赶紧办了,留在孟家,总归是个隐患。

  回到苏家,破落的院子里正挤了大小十几号孩子,有男有女,正跟着苏崇衫习字。

  农家的孩子是不读经典的,学了也没钱去考科举,还不如多认些字,再学些术数,以后去县里当个伙计账房实际得多。

  苏崇衫教的也正是这些。

  孟清笑笑,不想打扰孩子们习字,想带着孟松悄悄从墙根溜走,可已经迟了,苏崇衫已经看了过来。

  “娘子回来了?”苏崇衫话中带笑,挥挥手让孩子们散开,又上前接过孟清手上的东西,颇有些十三孝好丈夫的意思。

  孟清还在面对老师的心虚中没缓过来,呆呆地让苏崇衫把东西拿走,一时间没有说话。

  苏崇衫挑眉,没说什么,又把视线移到孟松身上,面色一下子黑沉下来:“阿松,谁打了你?”

  孟松对这个姐夫是有些怕的,闻言也不敢回答,只往姐姐后面缩。

  孟清把弟弟揽在身后,轻描淡写地道:“无事,不过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而已。你继续教书吧,不打扰了。”

  她并未真的把苏崇衫当作最亲密的家人丈夫,自然也不会想着他能为弟弟出头。

  苏崇衫闻言挑眉,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就在此时,东屋里又传来声粗糙尖锐的嗓音:“山村野妇就是不懂礼节,连晨昏定省都不知道?!”

  两人间尴尬的氛围顿时消失无踪。

  “咳,咳咳!”

  孟清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差点没咳出血来。

  半晌终于缓过来,孟清看向苏崇衫,伸出根指头指着自己,满脸不可置信:“你母亲,是在说我?”

  晨昏定省?

  莫不是得了癔症,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妃之类的吧?

  苏崇衫面上闪过一丝沉凝,牵上孟清的手刚准备说些什么,钱氏的喊上复又传来。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吗?崇衫!你就看着你的妻子欺侮为娘,不准备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