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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旧怨(1 / 2)





  独孤当面讽刺高颎一事传开,杨谅首先捕捉到了这当朝皇后的意图。这次他和杨勇都从东北铩羽而归虽说是同病相怜的境况,却依旧无法消释兄弟间已经产生多年的敌意,尤其当杨谅感觉到能够通过这次机会给杨勇一击后,他立刻选定了时间进宫面见杨坚。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杨谅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虽然很想继续留在大兴,但显然没了理由,便以向杨坚告别为名,一叙父子离别愁绪。

  看杨谅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杨坚更是不忍骨肉离别,赏赐一番之后,他竟忍不住在杨谅面前垂泪,道:“益钱又将离朕远去,朕这个当父亲的当真不舍得。”

  杨谅安慰杨坚道:“儿臣已在大兴停留多时,封地上有不少事务还等儿臣回去处理。等将来到回大兴述职之期,儿臣定当早些来父皇面前尽孝。”

  说着话,杨谅却似哭了出来。

  杨坚看他越哭越伤心,又很是委屈的模样,关切问道:“益钱,你怎么了?”

  杨谅擦去泪水,这才吞吞吐吐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杨谅如此为难,杨坚不由正色,道:“但说无妨。”

  杨谅当即跪在杨坚面前,低着头哭诉道:“父皇,当时儿臣在与高句丽作战时,每每与高仆射商量破敌之法,高仆射都以各种理由不予支持采用,这才招致就攻高句丽不下。”

  杨坚心中一沉,继续追问道:“你这是何意?”

  杨谅叩首,道:“儿臣知道高仆射追随父皇多年,父皇也是因为信任高仆射才让他辅助儿臣。但是阵前欺帅这种事非儿臣所不能忍,而是事实证明了军机因此贻误,我军败于高句丽。”

  见杨坚听得仔细,杨谅继续道:“儿臣数次与高仆射商量军务,或是提出破敌之法,但高仆射从来只说不够完备。儿臣向他请教,他却只字不说,还顾左右而言他。儿臣实在气不过,便与高仆射有过争执,其时情况紧急,说到激动出,高仆射居然……”

  “居然如何?”

  “高仆射居然拔剑相向,说……说他奉父皇之命督军,若有一意孤行者,斩立决。”杨谅声音渐小,一直观察着杨坚的神情,见这一国之君怒容避险,他立即伏在地上,道,“父皇息怒。”

  “高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父皇若不信,便是儿臣胡说了。”杨谅一咬牙,道,“如此这般针对高仆射,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看杨谅说得煞有其事,杨坚纵使再相信高颎却也不得不另有所想。此时,独孤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因此沉默。

  杨谅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悄然退下,再吩咐旁人不得随意进入殿内打扰杨坚。

  宫中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杨广的耳目,知道了杨谅在这种时候对高颎火上浇油,他笑道:“汉王做事是急了点,这次却也不是没好处。”

  见萧夜心要去浇花,杨广立刻从他手里接过花洒,道:“我来。”

  萧夜心看着轻袍缓带的杨广,神情悠闲,随即笑道:“殿下连这种事都算得到?”

  “你是太高看我了。”杨广道,“我是万万想不到母后会先发制人,当众给高颎难堪。要知道,如今这朝野上下,就连父皇都要给高颎三分薄面,母后当日那话说得已然算是直白露骨,是一点情面都没给高颎留。”

  “皇后虽然看不惯太子,但应该不会因为一次败仗就牵连太子的人,我总觉得这次针对高颎另有原因。”萧夜心道。

  “母后自然有她的道理,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应该还有不可告于人前的。”杨广道,“母后做事向来公私分明,就算真是不满高颎此次督军,面对这公事,她应该也会先和父皇商量,毕竟父皇才是一国之君。她突然这样攻击高颎,更像是在泄愤,夹带私怨,当真是妇人之行。”

  “皇后再识大体毕竟是女人,可是记仇并不是女子的专利。”萧夜心道,“皇后和高颎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冲突,如果是因为教导太子不利,应该不至于今天才发泄,毕竟过去太子就做过不少混账事了。”

  杨广沉思片刻,道:“若真要追究起来,母后和高颎之间是有一桩旧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