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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争执(1 / 2)





  翌日一早,兰陵便去杨坚面前为柳述求情,哪知杨谅更早他一些,已是和杨坚说上了话。

  但见兰陵神情焦急,杨谅便猜出了她此行何意,又想她不过多了一些平日里独孤的喜爱,在这件事上不过说些无用的求情之词,便未将她放在心上,因此笑道:“兰陵来得早。”

  兰陵上前行礼后便在杨坚面前低泣道:“父皇当真要重责驸马?”

  见兰陵梨花带雨又神情憔悴,杨坚自是有些不忍心,道:“阿五不必如此。”

  “我夫君突然下狱,又被冠了重罪,我如何能不担心,昨夜一宿未眠,却是想不到办法,索性早些过来向父皇坦白,倒不知汉王哥哥起得早。”兰陵眼角瞥了杨谅一眼,见他面色一沉,她只继续向杨坚道,“父皇冤枉驸马了。”

  杨坚皱眉道:“人证物证具在,何来冤枉一说?”

  “说来是我的过错,却不知怎么的被有些人发现,反倒生出这许多事来。”兰陵低头垂泪,直到杨坚追问,她才继续道,“驸马一直与太子哥哥暗中通信之事,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杨坚眸光一沉,已有怒色爬上眉梢。

  “是我先让驸马捎信回去给太子哥哥的。”兰陵道,“父皇南巡之前,太子哥哥因未能伴驾左右,便叮嘱我要照料好父皇和母后。我念太子哥哥一片孝心,便让驸马遣人送信回去,好让太子哥哥放心,专心监国之责,并非太子哥哥有意窥伺父皇,至于其他阴谋险论,更是无稽之谈。”

  见杨坚仍在耐心听着,兰陵定了定神,继续道:“前两日因付平付先生之事突发,父皇龙体抱恙,我便将消息送回大兴,昨日本应是送信之人送回太子哥哥的消息,却不料来了个我与驸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还带来了所谓太子哥哥是书信,这才东窗事发。”

  “兰陵且不可因与驸马之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杨谅假意劝道。

  “我与驸马的关系便是众人见到的那般,相敬如宾,我不用为了替他脱罪拖累自己。”兰陵正色,又瞪了杨谅一眼,道,“倒是自家的亲哥哥,不知在驸马面前搬弄些什么是非来挑拨我和驸马的关系。”

  杨谅本就心虚,此时被兰陵一激,脸色瞬间煞白。

  见二人之间陡然迸出的火药味,杨坚问道:“兰陵是何意?”

  兰陵这才从杨谅处收回视线,道:“汉王哥哥先前同驸马说了些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事不光平白损了我的清誉,还可能影响我与晋王哥哥兄嫂的关系,汉王哥哥是安了什么心?”

  “兰陵冤枉孤了。”杨谅立即辩解道,“先前驸马向孤询问当初你来江南一事,孤本就知道得不多,便未尽其详。驸马兴许是太在意你了,便以为孤有所隐瞒,自己揣测了一些事……”

  “陈年旧事有什么值得揣测的?平白无故,驸马又为何询问起几年前的事?”兰陵质问道,“我没有不可对人言之事,汉王哥哥既然所知不详,又为何要多这个嘴?须知欲盖弥彰,如今又成了驸马疑心病重了?”

  杨谅不想与兰陵多费唇舌,索性沉默。

  见兰陵如此咄咄逼人之态,杨坚有所不悦,道:“兰陵,不可对你五哥无礼。”

  “究竟是我无礼在先,还是汉王哥哥不肯饶人?”兰陵反问道。

  杨谅终是不耐,道:“此话何意?”

  “昨夜我忧心不安,本想先去向母后坦诚一切,求她救救驸马。当时恰好晋王哥哥满面愁容地从母后那里出来,随即便有人将他请走,不知道汉王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杨谅面色一滞,故作镇定,道:“孤不知你是何意?”

  兰陵眉目沉浸却显冷冽,道:“汉王哥哥要不要查一查身边有没有奸细,究竟是我看走了眼,错怪了你要晋王哥哥对驸马不利,还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休得胡说!”杨谅扬声道,“既是父皇让二哥处理驸马一事,孤又怎会插手其中?二哥办事向来公道,又怎会听孤的摆布?兰陵莫要因为救驸马心切便在此胡言乱语。”

  “我在父皇面前说实话是我胡言乱语,那汉王哥哥你在驸马面前搬弄是非又是什么?引得驸马因妒生恨处处针对萧玚,为难晋王哥哥,这又算什么?如今只凭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要给驸马定罪,甚至还可能连累远在大兴的太子哥哥,这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