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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领罪(2 / 2)


  杨坚见杨广似有话说,虽心中不悦,仍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杨广叩首道:“阿柔伤势未愈,天牢阴暗,环境不堪,请父皇允许儿臣将她带回去。”

  “你本就是戴罪之身,朕未立刻处置你已经法外开恩,你倒还跟朕提起要求来了?”

  “阿柔是为救儿臣才受的伤,方才顶撞父皇也是想要维护儿臣,对儿臣如此真心之女,儿臣若置之不理,岂非无情无义之辈?所以即便时机不妥,儿臣也想请父皇法外施恩,允许儿臣带阿柔回去养伤。”杨广恳切道。

  杨坚冷声道:“朕看你是不是想带她回晋王府,是想跟她一块去天牢里待着吧。”

  杨坚又弄的怒火已经昭然若揭,独孤本就心疼杨广一路奔波,又可怜他在外受了杨勇之气,哪里还忍心见他受牢狱之灾,便劝说道:“阿摐不可无礼,萧夜心之事我跟你父皇自有定夺。她既真犯了错,便让她在天牢面壁思过。”

  杨广又叩首道:“儿臣有一事必须向父皇和母后禀告,虽有违礼教之道,但若此时不说,唯恐祸及阿柔和腹中胎儿性命,因此……”

  “什么!”独孤大惊道,“她有身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儿臣上次从建康赶回,死里逃生之下得阿柔悉心照顾。原本不该做出此等有失礼教之事,但儿臣一时情难自控,便和阿柔有了夫妻之实。原本儿臣已想向父皇和母后奏请婚事,谁知江南大乱,这件事便被暂时搁置了。儿臣是到了扬州之后才知道阿柔有了身孕,而她此时受了伤,如果不好好照顾便是一尸两命,那是儿臣的骨肉,也是父皇和母后的皇孙。”言毕,杨广竟又落下男儿泪。

  独孤以为,受杨勇威吓在先,见萧夜心和未出世的孩儿入狱在后,纵使杨广再内敛自持,遭受了如此打击,难怪杨广会以男儿之身再度落泪,便是她自己都心疼起这个儿子来,又想到萧夜心腹中的胎儿,便恳求杨坚道:“陛下,此事有待斟酌,不如先让阿摐带萧夜心回去吧。”

  杨广随即感激地看向独孤,这更令独孤心中戚戚,催促杨坚道:“陛下,萧夜心怀的是凤子龙孙,千万不能在天牢那样的地方久留。况且她还受着伤,怎么说莒国公府的人也还在大兴,总得给他们个面子。”

  杨坚实也心疼自己的皇孙,便令杨广自己去天牢领人。

  杨广没有一刻耽搁,当即将萧夜心从天牢带回了晋王府。只是当时萧夜心将要昏迷,杨广找了大夫看过之后,亲自为萧夜心上药,虽然非常小心,可还是疼醒了她。

  萧夜心低吟着睁开眼,见杨广就坐在床边,而自己衣衫半退,她又疼得动弹不得,便斥道:“走开,不许看!”

  杨广知她无法反抗便根本不听,仍旧帮她上药,道:“这天下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亲自这样照顾?你不光不谢我,还让我走?真是让人寒心。”

  萧夜心想要将衣服穿上,可杨广将她的肩膀轻轻一按,她便动不了了。而杨广掌心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在自己不为外人见的肌肤上,登时令她双颊发红,索性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细软里。

  杨广每每见到萧夜心这般小女儿娇羞的模样便觉得可爱,当即笑道:“你若是知道我用什么理由将你从天牢带出来,怕不是要拿刀杀了我吧。”

  萧夜心侧脸去看杨广,颊上仍有红云,问道:“什么理由?”

  杨广见四下无人便凑去萧夜心耳边,可萧夜心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一些,他调侃道:“你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我可就大声说了。”

  萧夜心不知杨广究竟卖的什么关子,心中确实好奇,便主动凑近道:“你说吧。”

  待杨广说完,萧夜心又气又羞,她本要当面责怪杨广,谁知杨广忽然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气恼和羞愤都化解在了此刻的缱绻情义之中。

  亲吻之后,杨广心满意足地看着还未回神的萧夜心道:“这个谎说得我都心慌,若是咱们不能给父皇和母后送上一个皇孙,可就罪上加罪,甚至要掉脑袋。”

  萧夜心急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怎么给你弄个孩子出来?”

  杨广轻轻抵住萧夜心肌肤如雪般的肩头,态度暧昧道:“等你伤好了,咱们自然可以想办法弄个孩子出来。”

  看着杨广那十二万分不正经的眼神,萧夜心恨不能立刻将他赶出去,可自己现如今香肩外露,玉背横陈在杨广面前,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那样无力。她便气呼呼地扭过头不去看杨广,道:“快帮我上药,早点养好了伤,我好早点回家去。”

  杨广不语萧夜心做口舌之争,只在心中暗道,自己已不是第一次见这般玉体,不过是萧夜心自己不知,而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