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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耽搁了十几分钟,利落地谈成了一笔买卖,予问已经没有任何去“面圣”的兴趣,在向护士的打听下,她直接去了贺毅的病房。

  因为,她想看看,贺毅到底伤得有多重,居然让贺兰改变了主意!

  但是,眼前的一切让她很失望,贺毅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贺毅的额头贴了块纱布,像是打了一场很累的仗,整个人泄气地躺在病床内,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瞬间,予问竟觉得有些凄凉的感觉。

  “还好吧,怎么会出车祸?”她甩甩头,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心软,她坐在他的病床前,凉凉的明知故问。

  贺毅转过脸,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才用很平静的语气道,“回来了?”

  他说得不是“你来了”,而是“回来了”。

  予问听懂了,因此,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撞得严重吗?”她冷淡问。

  “只是皮外伤。”他回答。

  “你呢?玩得开心吗?”不该问的,但是,那股酸疼,磨着他的骨,一不小心,他就酸了出口。

  “挺好的。”她还是笑笑的表情。

  两个人此时的样子,好象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描淡写,闭了闭眼,贺毅觉得疼。

  “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吧?”他轻声问,但是,不确定。

  她看了他一眼。

  “我还没玩够呢——”她笑着的唇角很冷,一语双关。

  明明自己是在嘲讽他、对付他,但是,她的心却同样寒冽得像被冰封。为什么,她是胜利者,却骄傲不起来?

  他咽了咽咙,好象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那个小白脸床上功夫很厉害,让你很销魂,一再回味?”他牵强淡淡一笑反讥。

  他的贺太太很自重,懂得什么叫羞耻。

  “你以前不是也对杜晓雯一再回味,甚至还打算家外有家?”予问挑挑眉,讽刺回去。

  他一窒。

  “贺太太,你别太过分——”他已经忍了一次,不代表可以忍第二次。

  “我怎么过份了?你以前不是说过,我这种快三十岁的豆腐渣老女人,得行行好放过国家幼苗?昨晚,我听你的话了。”但是,她好象没听见一样,径自回答。

  贺毅眼一膛,猛得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她只是挑眉,不回答,给他无限联想空间。

  “所以,你没和那小白脸上床?”他问得激动,和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不同。

  予问细然观察,他现在激动的样子根本不是在演戏。

  关于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连贺兰都知道了,他却被蒙在鼓里,看来,婚外情有个定律,另一半永远是最后知道的傻瓜。

  幸好,她当时没做那个傻瓜。

  “我和赵士诚在一起了。”她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唇边快绽开的笑容。

  “你说什么?”贺毅石化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更不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昨晚,我去找赵士诚了,是他帮我的……”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失落、沮丧到满怀希望,再被重重一击到惨白一片,真的精彩极了。

  “你们——”

  帮?是什么意思?贺毅奢望是另一种帮法,但是,他知道希望不大。

  果然。

  “我和他同居了!”她笑着告诉他。

  此同居已经非彼同居,这顶绿帽子,他带得众人皆知,被蒙在鼓里真的可怜,她想自己有义务告诉他。

  贺毅握紧拳心,指间泛白。

  从天堂跌到地狱就是这种感觉吧,贺太太对付敌人的手段果然了得。

  如果她只是和那个小白脸玩了一夜,他可以当自己瞎了聋了,把心给麻了。但是如果那个人是赵士诚,他怎么可能欺骗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那根本不是“玩”!她是出轨了!

  “贺毅,我是真心喜欢他,所以考虑了很久,我们还是——”她故意把语调说得很慢,但是,明眼人一看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