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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ƾʲô

  林玉音的眼泪滚滚落下,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瞬间苍老了很多,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要、有人,陪我只是想逃走咳咳

  哭着哭着,林玉音咳出一口血来,呼吸顿时更加微弱。

  是啊,为什么?明明你有很多机会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但你偏偏全都错过了,亲自放弃了,要么就是被你亲手毁掉。林玉音,明明是你自己搞砸了自己的人生,你有什么资格恨别人?

  傅薄妄的一根烟燃尽了,他拿出烟盒,在里面碾灭收起烟头,

  你有什么资格恨一个比你好,比你善良,比你珍惜生命的仿生人?

  是恨?

  林玉音的眼神已经变得模糊涣散起来,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望着面前的烟雾缭绕,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

  下一次?

  傅薄妄抓住他的这个字眼,你果然还做了别的准备?林玉音,你做了什么?!

  哈

  林玉音笑了起来,然后又咳出更多鲜血,谁知道呢我不会就这样死的,我会得到永生会再次见面的,上校

  他颤抖着,在口腔里咬碎了什么,然后吐出一个带血的芯片。

  傅薄妄走过去几步,捡起了芯片,这是?

  把它给、陆

  警报声再次响起,随行的医疗人员冲了进来,进行基本的抢救。

  但是这一次,除了例行抢救的人,已经不会有人在乎林玉音的死活了。

  短暂的几分钟后,维持生命的仪器也被关闭。

  傅薄妄站在外面,周围是忙碌的人群,一阵寒风吹过,他将那个芯片放进了带拉锁的衣兜里。

  准备一下,即刻起航,我要回主星。

  是。

  陆行深成功抵达主星时,李医生和德叔已经在太空港等着接人,身后带着几个真正的医生。

  阿九跟着德叔回了研究所,帮忙一起看家,而陆行深在落地后就体力不支,直接被李医生强行送到医生手中,救治严重拉伤的肢体。

  陆行深,你做了什么?

  被带上担架时,陆行深听到李医生也这样问他。

  而陆行深只是笑了一下,反问他,李彦,提案进行到哪一步了?

  现在这种时候你还

  李彦快被他气死了,也同时为小夏着急,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保证不许再乱来!难道你想下半辈子就用机械手臂拥抱可爱的小夏吗!他肯定喜欢你自己的手,一个左手还不够,你艹!

  陆行深打断他,小夏,不行让私人医生跟我回研究所,我没有时间去医院疗养。

  你这是在拼命!

  他已经为我不要命了,

  陆行深低声道,我不在,他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李彦。

  李彦和他对视了良久,终于红着眼眶败下阵来,气不过地骂了句,你你烦死人了!

  第116章 赞美心脏

  七天后, 傅薄妄的飞船也降落在了主星。

  他没有按照林玉音最后要求的那样,把芯片直接交给陆行深, 而是选择了先自行调查一番里面都有什么。

  然而,就像是他担忧的那样,傅薄妄试了很多种方式调查,始终找不出可疑或危险的内容。

  最多的,还是未知数据。

  唯一能看清的,是一份有关林玉音的数据,打开之后,一比一缩小的林玉音人像出现在影像中,露出温和的微笑。

  傅薄妄退出数据,把芯片拿在手里把弄片刻, 还是给陆行深的研究所发去了通讯请求。

  接听他通话的不是陆行深,而是管家。

  上校有什么话,让我来转告就好了, 少爷现在身体有伤,需要休养对了, 陆少爷刚才说,如果林玉音有什么需要你转交的东西, 直接丢掉就好了。

  德叔对着那边说着,然后停顿了几秒, 很快笑了一声,客气地继续解释道,

  上校误会了,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少爷之所以让您丢掉,是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了。什么?

  德叔又停顿了一会儿, 和不远处的陆行深交换了信息,然后点点头,继续通话,

  少爷想让我转告您,林玉音临死又将您摆了一道,希望您在退休前不要再犯这种傻了。顺便,少爷让我问您,如果林玉音的原话是把这个送给您本人,是否您就会选择先给少爷检查一番了呢?不不,您不用回答,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终于挂断通话后,德叔舒了一口气,方才还谈笑自若的模样没了,脸上重新溢满了担忧之色。

  少爷

  没事,您先出去休息吧。

  空旷的房间内,陆行深背对着德叔,用有些发哑的声音吩咐道。

  过了会儿,陆行深继续说道,你也出去吧,这里,我自己处理就好。

  话音落下,始终沉默的阿九也低下头去,转身推开房间门。

  在门口,阿九的脚步停顿了片刻,转头对陆行深提醒道,花园里的花,开了。

  花。

  橘黄色的三色堇,还有白色、粉色的酢浆草。

  说完,阿九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陆行深和尚未苏醒的小夏了。

  这是属于小夏的房间,一切都按照之前的布置还原着,只是空间被扩大了一些,以便于以后能放下更多东西。

  不再是冰冷的实验台,而是小夏最喜欢的柔软床铺上,比先前更加复杂、精密的仪器连接在他身上。

  如果忽略这些连了满身的线路不看,他几乎就像是寻常地睡着了而已。

  陆行深守在床边,几天时间过去,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他独自静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到拉着厚重窗帘的落地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