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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被劫持了





  换了衣服,吃了早餐,随后学习礼仪。

  其实没必要,襄王仲秋带走了大部份王公亲贵,吴不赊即不要参拜襄王仲秋,也不要上朝与王公亲贵见面,礼仪基本用不着,王宫中也不会允许他乱跑。

  肖公公是非常尽职的太监,将吴不赊的活动范围划定在一座偏殿之中,为免秽乱宫庭之嫌,甚至宫女都不给他派一个,围在四周的尽是太监,把吴不赊气得要问候他家女性亲属。

  至于出巡,也就是坐在马车上,最多打起帘子,远远的给军民百姓看上一眼,用不到什么礼仪,但还是要学,一天下来,把吴不赊折腾得半死。

  一直到天黑,终于学完了,吴不赊洗了澡,往床上一倒,再不想动弹,眼睛闭着,却总觉着不对,睁眼一瞧,不远处的帏帐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个小太监,猝然之下,吴不赊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在那里做什么?”

  小太监跪下来:“禀大王,小的在这里伺候大王起夜。”大王是肖公公让他们叫的,说是一切以假为真,免得让有心人起疑,只是吴不赊不明白,这深宫中谁是有心人。

  吴不赊吁了口气,想来也是,是他自己神经过于紧张了,顺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禀大王,小的名叫小桂子。”

  “哦。”吴不赊点点头,倒头再睡。

  第二天,肖公公告诉他,因城中谣言太多,陈刚安排他巡城,以安定民心,也不要他做什么,就坐着马车在城里转一圈就行,反正吴不赊也拒绝不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昨夜迷迷糊糊中他也想清楚了,虽然陈刚要他代襄王仲秋守城有点儿傻,但危险性其实也不见得太大,襄城城墙高大坚固,兵精粮足,狼族又是长于野战短于攻城的,只要军心稳定,在陈刚这个主战派的指挥下死守不退,守住城池的可能性非常大,至于他,就当出了一趟不算太美的美差好了,没什么了不得的,更用不着怨天咒地。

  而从肖公公的口中,他还知道了另一件事,陈刚又升职了,襄王仲秋为了表彰他的忠勇也罢,想要骗他出死力也罢,又给他升了一级,升为太尉。

  襄国官职,采取三公六部九卿制,三公是太师太傅太尉,太师理政,太傅管监察,太尉管军,陈刚先前的兵部其实类似于后勤部长,并没有直接的调兵权,做了太尉,才真正是掌握了军权,吴不赊这个陈衙内也才真正的名符其实。

  肖公公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留心着吴不赊的表情,昨日见面,吴不赊一脸的不情愿,还带着几丝害怕,这会儿却是变了个人,那眼光,夜猫子也似,让人提心吊胆。

  “陈大人为人古板固执,养的这儿子看上去却不是个省心的。”肖公公一颗心可就悬了起来,暗里嘱咐小太监,寸步不离吴不赊左右,绝不让他到处乱走,尤其不许靠近后宫半步,襄王仲秋是偷偷夹在车队中走的,除了两个宠姬,连王后都没带走,这若是出上一丁点儿事,肖公公便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吴不赊坐上马车,这马车大,四匹马拉缰,到不是大到非要四匹才拉得动,这时代的礼仪,有所谓天子六驾,诸候四驾之说,襄国只是诸候国,襄王的车驾就是四驾。

  马车的左右两面和前面都挂有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车里的人,吴不赊与襄王仲秋绝不可能完全相像,但换上襄王的王袍,再有珠帘挡着,而且沿途的军民百姓也只可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不可能凑到面前来仔细辨别,自然不怕穿邦。

  襄城做为襄国的国都,人口密集,本身居民有十多万,加上战争暴发后北面逃难来的百姓,差不多有二十多万人口,听得襄王出巡,老百姓谁不想瞅一眼,便是远远的看一眼车队也是好的啊,因此一路上过去,两边都跪满了人。

  陈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警戒线拉近,除了左右两侧,必须间隔数步,前后则不禁百姓跟随,自有好事的百姓一路跟随,前后的人越聚越多。

  忽听得后面一声惊叫:“不好了,狼兵杀进城来了,快跑啊------。”

  这怎么可能,不说狼族还在几百里外,还有好几道关卡挡着,就是杀过了全部关卡,到了襄城外,也会有预警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就进了城,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便会想到这一点。

  可很多时候,一般人未必会去想那么多,尤其这中间明显还隐藏着有心人,跟着一叫一跑,整个人群刹时就乱了,哄一下便往前面挤过来,后面有人搞鬼,前面自然也有,也是一声叫,乱跑起来,还有一枝箭射到了侧面酒楼上,钉在牌板上嗡嗡作响,这下更信了真,所有人跟着乱跑,后面的往前面挤,前面的往后面挤,刹时便挤成一锅粥。

  吴不赊一时间也给惊呆了,脑中只想到三个字:“有阴谋。”

  虽然明知道是有阴谋,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前后左右挤着禁军士兵,士兵外面挤着无数的百姓,无数人在乱跑,无数的叫声,所有人都乱了。

  正在发傻,忽觉得座板一动,吴不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忽地就跌了下去,眼前一黑,再一亮,人已在马车底下,这马车居然是有机关的,下面居然还有两个禁军士兵,难道是肖公公安排的?以防万一,先让他躲到马车底下,不过随即就知道不对了,一名禁军去他后脖子上一捏,他立即手脚发软,喉头堵塞,想动无力,想叫无声。

  另一名禁军手中有一个袋子,掏出一套禁军的盔甲来,封吴不赊经脉的那人顺手摘下吴不赊王冠,那人就把头盔往吴不赊头上一套,后面那人再剥吴不赊王袍,前面那人便给吴不赊套盔甲,前后配合,几乎是一眨眼,吴不赊就成了一名顶盔戴甲的禁军士兵,他的襄王剑则给后面那人塞进了腋下,另给他挂了把剑,虽然瘦了些,勉强还算合格。

  “不想死就老实些。”后面那人在吴不赊耳边低声叫了一句,前面那人当先钻出,后面那人托着他腰,送了出去。

  这时肖公公已经发觉车中的吴不赊不见了,顿时便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大王哪去了,大王呢。”

  陈刚在马车的另一侧,也发觉了不对,却低声喝道:“肖公公,住嘴,大王没事,不要叫。”

  吴不赊心中一疑:“难道这两名禁军士兵是他安排的?”

  不过随即就知道不对,陈刚不可能这么安排,而他之所以叫肖公公住嘴,说什么大王没事,是因为吴不赊这个大王根本就是假的,他能安排吴不赊假扮襄王仲秋,也能再安排一个人假扮吴不赊,现在最关键的是稳定人心,若知大王给人劫走,城中人心立散。

  “可老子我是你儿子啊,你陈家的独苗。”明白了陈刚的意思,吴不赊几乎真的是要破口大骂了,见过当爹的,就没见过陈刚这号当爹的。

  那两名禁军夹着吴不赊出来,外面禁军和百姓挤做一团,根本没人注意他们的真假,竟给他们挤了出去,禁军有给百姓挤到人群中的,他们往人群中挤也并不惹人生疑,三挤两挤,挤出人群,到侧面一条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在等着,一个女声道:

  “张二哥,得手了吗?”

  随着问话声,一个女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大约也就是十五六岁年纪,梳着双丫髻,瓜子脸欺霜赛雪,乌溜溜的圆珠子又大又圆,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孩子,吴不赊看得两眼发直,那女孩子一眼看到他,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这样的美女,便瞪起人来也是十分好看的。

  “得手了。”先前那名封吴不赊经脉的禁军应了一声,却开始摘吴不赊身上的衣甲,他摘,另一个收,配合得异常默契。

  他两个摘了他盔甲,把他往马车上一推,自己也脱了盔甲,里面是家丁的服装,再从怀里取顶帽子戴上,旁边还有几骑,都做家丁打扮,两人翻身上马,马车启动,外人看来,就是几个豪奴护着哪家贵戚公子出行,前前后后,安排得滴水不漏。

  吴不赊给推进马车,那少女一手揪着吴不赊肩膀,反手把他压在了座位上,好手劲,有功夫,吴不赊暗赞一声,身落敌手,他本来应该很害怕,可面对这样的美女,却偏偏害怕不起来。

  座位上一个衣包,那少女打开来,取出一件青色的袍子,一条同色的头巾,对吴不赊道:“老老实实的,不许乱动。”

  把衣服给吴不赊换上,又给他系上头巾,贴身穿衣,香泽可闻,尤其身子略低时,胸前衣服前顷,露出细白的锁骨和一片小小的肌肤,那份白嫩,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挖了你眼珠子信不信。”原来那少女发觉了吴不赊的不老实,恼羞成怒之下,两根手指点在了吴不赊眼皮上。

  吴不赊吓了一跳,还好,她并没有真个挖下来,却听外面那张二哥道:“牡丹,怎么了?”

  “没什么。”牡丹瞪一眼吴不赊,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