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再怎么明智，也是有小心眼的时候。

尤其是自家男人，跟外面的女人，‘鬼混’出来了孩子。

她们能怎样，欢迎吗？

姜毅心里稍稍松口气，还行，能克制，没他担心的争吵、或是拂袖而去。“我见过那孩子了。由于是精灵帝君为苍玄秘密准备的，不敢让其他帝君们发现，所以一直封印在地下。”

“一直？”乔馨还是善良，听到这话，竟突然想到了无悔。为了陪伴自己，无悔何尝不是被困在祖祠里，整整千年之久。

“从出生到现在，他的世界只有那座封印的地下空间，只等帝君得到虚空之门，前往天启登天证道。”姜毅摇头，很难想象一个生命体封闭在一个空间里长达千年是一种什么感受。

众女还是沉默，面无表情。

乔馨感觉那孩子可怜，但天后她们不表态，她也不好乱说话。

许久……许久……

就在气氛压抑到让人难受的时候，向晚晴先开了口，而且是连续发问：“天仪女皇当时是神灵吗？你当时应该还不是神灵吧？你们两个结合诞生的生命体如何保证一定能称帝？

既然要塑造苍玄之主，这个生命体最好是人族的传承为主，灵族传承为辅，否则就可能误认为是灵族掌控了祖地，是精灵帝君图谋苍玄，对于其他帝君必定是个刺激。

但你是朱雀的灵纹，朱雀特殊，不可能在后代延续朱雀血脉，只能是凤凰。一个凤凰血脉为主的生命体，如何称帝？”

此话一出，众女眉角微动，连姜毅都看向了向晚晴。

倒不是因为向晚晴的问题，而是在这个特殊的会议里，在这种微妙的环境下，无论谁开了口，就意味着在给姜毅台阶下，也意味着率先原谅了他。

但是，无论是按理而言，还是于礼而言，都应该是天后第一个，其他再跟上。

向晚晴突然的开口，显然有逾越之嫌，也有逼迫其他人表态的意思。

简单来说，这番发问像是在质问姜毅，其实言外之意更像是询问天后她们——我无所谓啊，你们呢？

向晚晴一脸认真的看着姜毅，其实袖里的双手已经握紧，额角微微见汗。以她的精明，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微妙之处，但是，她如果不表态，今天更严重。

毕竟天后对天仪的警惕和抵触是毫不掩饰的。而且她们几个都没经历当年的事，感受不是很强烈，天后作为当事人肯定是有心结，现在又有了孩子，更不可能轻易原谅。

难道一直就这么吊着？谁都不说话？

如果最后逼得夜安然主动表态，就等于直接挑战天后了！毕竟谁都知道，夜安然相当于姜毅今生初恋，且地位和影响极大，始终有跟天后对弈之嫌。

东煌如影表态？不会的！她不仅优雅恬静，而且睿智聪明，是绝不可能这时候跟天后对抗的。

乔馨呢？也是不会！她虽然善良，但不傻。尤其是她跟天后还有点小矛盾没解决。

夕颜？更不会了。她既不擅长应对这种事，也说不定都没领会到今天气氛的奥妙。

所以，只能她出面了，而且最好是在所有人还没有太尴尬，没有形成直接对抗之前，强行表态。

就算天后有不满，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个小角色表达什么。

姜毅顺势道：“我当时新晋圣皇，天仪是半神。但那孩子……现在已经虚化了。

他不仅有人灵之体，神凰血脉，还是天生双翼，好像兼具了人族、妖族、灵族的体质，而且还有永恒六道里的‘天地玄黄’。”

“他是凭哪方面的血脉激发的半帝潜力？精灵帝君没有多解释？”向晚晴硬着头皮问道，反正开始了，就继续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