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当年百花蝶谷战尊府的学员们都中毒昏迷，被魔蜂围攻，当时我就猜测到了凶手就是你。只是没有证据，加上大家并没有伤亡，我便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雪鸾歌淡淡的说道，其实很早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司徒遥寒有问题了。

“还有江聆水，你最好的兄弟，其实你接近他，只是为了取他性命吧！如果江聆水知道他最信任的人，竟然要杀他，他会做何感想？”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重重地击打在司徒遥寒的心头，让他面色一阵比一阵惨白。

“那夜大哥他们找错梦溟花种子的地方，就是你特地误报了错的地方，险些害死全城的人。就连之前芊羽被人掳走，也是你下的手！甚至你还要喂她喝下控制灵魂的药物，让她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司徒，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那个人真的是你！”

云芊羽惊讶地看着司徒遥寒，她记得在紫微天府的时候，他经常会来买梨花酿。

不过她那里也不是每次都有梨花酿，但他也会留下来小坐一会儿，神情透着几分腼腆。

“我没有要害你！他们明明告诉我，那只是让人忘记过去的药水。我甚至答应在梦溟花开之前进入城中，就是为了换得你的一线生机。若是不是我来，还会有其他人来动手！”

司徒遥寒激动的说道，听到那药水竟然不是让人失忆的药水，他顿时感到自己被欺骗了。

当时梦溟花就快开了，如果进城的话，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但他为了争取让云芊羽活下来的机会，才自愿进来完成善后任务。

因为没有人知道梦溟花是否真的能够盛开，所以为保万一，巫毒还是派出了人来解决云芊羽的问题，以保证他的身份不会泄露。

“他可能也是不知道实情。”

云芊羽看到司徒遥寒悔恨的样子，感觉得到他并没有撒谎，他那时候真的以为那只是让她失忆的药水，而不是要害她。

她还记得梨花树下，当年同窗求学的岁月，一张张青春活泼的面庞，如今却变得狰狞可怕。

“我也不想害你们！可是我身不由己！我们整个万蝶皇朝的人，就是焚影宫要挟我的筹码。我一个死没关系，我一个人背负无数罪孽也没关系，若是不服从他们的话，整个皇朝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死！”

司徒遥寒痛苦地说道，瞬间红了眼睛。

他背负了太多，他们万蝶皇城不是特别大的帝国，哪里是焚影宫的对手。

为了驱使他做事，不止是他的家人，就连那些无辜的子民，也都是焚影宫的筹码。

他要向信任自己的兄弟同学和喜欢的人下手，整颗心都在日夜受尽煎熬和折磨。

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但他不能自杀，更要在每次任务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那些人依旧会被处死，甚至炼制成傀儡，成为焚影宫的大军。

那些焚影宫的死士，很多都是普通平民百姓被活生生地炼制成傀儡。

“他没有撒谎。”

风漓尘淡淡的说道，这种事情焚影宫的确做得出来。

以举国上下来作为威胁，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焚影宫恐怕也不觉得有什么。

当初南疆都差点被全部献祭了，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