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
第148章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
“住手！！”
嘶喊声传了出来，刚才还低着头的妖艳发出一声拧眉瞪眼的厉喝，那一刻，正抓着叶欢衣领的陆远回过了头，已经托着那个女人手腕把枪口托向了顶棚的李慕回过了头，只是，谁也没有放开自己手里的动作，他们准备好了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激烈一幕。
妖艳无所顾忌的绕过办公桌，当走到叶欢身边时，十分珍惜的用手触摸着他的脸颊，慢慢扭转这个男人的身体，直到对方的衣领在陆远手中自然滑落。那时，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在未识人事的片刻以为接下来会发生的全是美好，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能给的，只是个套。
“你得死。”
温柔里，含情脉脉，妖艳的眼皮在轻盈的落下后，再抬头，目光炽烈而渴望的看着叶欢：“这是我们走错路的那一天，就已经达成的共识。”这句话，宛如少女被退去最后的防御，捧着心爱男人的脸近乎祈求般的问‘你是爱我的，对吗？’，这已经是最后了，不到这一步，那专属的表情绝不会出现在任何男人的视线里，无论这个女人的属性是――淫——荡——还是矜持。
叶欢呢？
这个留给了陆远极其强大印象的男人竟然在这一秒微微偏过了头，带有挣扎意味的将自己的下巴挪出了妖艳的手心。
他在躲！
陆远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微动作，从而，彻底对叶欢和妖艳的所有都产生了质疑。
从这两个人表现出的神态来看，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抢班夺权的――赤——裸——仇恨，或许自己之前的推论又错了。陆远在心里嘀咕着：“快点，在快点。”要是有遥控器，他恨不得马上按快进，将那经典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留白’跳过去，直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妖艳没有理会叶欢的躲闪，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对人性的操控越来越深，通过心理学、行为设计学让别人按照我们的思绪行动仿佛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个陷阱，让人在明知道是错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踏入，深陷其中。”
“我们微笑着看超市老板娘拿出面额不同的钞票却把最大面额的递过来、我们骄傲的走在街头分析每一个路人有可能发生的境况、我们随口的几句话就能让正在等待公交却显得无比焦急的人上错车，这些小恶作剧将快感提升到了极限，不断满足着深藏在灵魂之中的控制欲。叶欢，欢这个字是怎么来的，还记得么？快乐啊！”
“妖艳，这个名字又是怎么来的，你也没忘记吧？当时的我们就已经知道，如果踏错一步，将会彻底沉沦在光怪陆离的思想禁区里，于色彩斑斓的霓虹中，永远迷失。”
“所以，我们约定，真的到了那一天，只要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千万、千万要彻底毁了另外一个，否则，将会造成一场无可匹敌的灾难。”
这两个名字的解析让陆远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早就注定好的一切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时，他竟然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依然被震撼了。
“可是你变得越来越神秘”妖艳松开了手，一瞬间身上的爱意全消，当其转身，那浓烈的怀疑涌上，她看着陆远，像是和一个熟人讨论自己男人最近的古怪行为，宛如和闺蜜之间的同仇敌忾：“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这些都会让置身于爱情里的女人产生强烈第六感，没有女人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将目光从身上移开，那时的我，想要占据你的兴趣、爱好、视线、目光，所有能放下或者放不下我的位置。”
在转回身，叶欢已经闭上了眼，妖艳看着这个男人似乎在重新感受脑海中那段记忆的张开了嘴：“我跟踪你了，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你在杀人！”
“唉。”轻微的叹气声传了出来，叶欢根本没管西装上被陆远抓出的褶皱，慢慢坐了下去。
“排骨仔和我一样看着你杀人，看着那个人死在他的面前，从杀人手法上，身为警察的我能马上确定那不是你杀死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第二个、第三个，你熟练的就像是厨师扭过鸡脖子，在鸡的动脉上随意划过一刀后放血。”
妖艳无力的伸手扶在了办公桌上，宛如正处于诉说中的状态之下：“我没看完整个过程，心乱如麻。回去后，坐在我们亲手布置的房间内，想起你满手鲜血的样子，就好像，好像看见了整个房间里都在有鲜血流动。”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你怎么就跨越了心理转变步骤的直接变成这样。”其实，妖艳懂叶欢的转变，正如他跳级攀升的学业之路，在习惯了这个升级速度以后，叶欢不可能满足于对别人思想意识的操控，他更想亲手去改变、去扭转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帮人戒毒很可能是满足感最大的一个，至于是否杀人，很显然，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妖艳所不理解的是，叶欢怎么就如此自然的踏上了这条转变之路，怎么就
混乱的思绪中，天黑了，叶欢带着外卖出现在了门口，他手上没有血，身上也没有血腥味，可妖艳眼中，叶欢的手上满是鲜血，连他拎过的外卖里都散发的血腥味。
哕。
妖艳在干呕，因为脑子里想的事情令人作呕。
“去自首。”妖艳在深邃游艇会的经理办公室继续讲述着：“当时我这是这么对你说的，没错吧？”
“你的回答呢？”
叶欢的回答非常简单，他承认了一切，也答应去自首，还说自己的行为不过是执迷不悟的想要去改变一个瘾君子的心理成瘾习惯。这个瘾君子已经被强制戒毒好几次了，让毒品毁了他也毁了家，叶欢本以为自己可以战胜魔鬼一般的毒瘾，等真的站到了战场上，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有多难没人知道。
“好，我去自首。”叶欢回应了妖艳的话，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要问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想治好排骨仔，用不了多久了，猛药之后，他应该好转才对。”
当天夜里，恩爱的小情侣谁也没睡，背靠着背躺在一张床上，任凭黑暗到光明的转变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出现。妖艳选择了相信，起码叶欢没对他说过任何谎言。
“叶欢是这么跟你说的？”
陆远打断了妖艳的描述，当她转过头看着陆远，讽刺的笑挂在了脸上。
“胡扯！”
“排骨仔是我亲自劝服的，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叶欢就是一个恶魔，当时房间里的两个瘾君子被杀时，排骨仔不过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刀，叶欢点兵点将一般选中了那个死者，然后，用剥皮刀生生剥掉了一整张人皮！”
啪。
陆远从口袋中掏出那个笔记本扔在办公桌上继续道：“其中，那个瘾君子的悼文还写在这里，你却说叶欢没对你说过谎？荒唐！”
“一个习惯了抢劫的人都不会把盗窃当成是罪恶，杀人者怎么会在乎谎言？这就像赚惯了100块的人会拿80块不当钱，罪恶，也永远携带着衍生体，这衍生体，就是他们已经对曾经犯过罪行的次等罪恶完全无感了。这种人，怎么会对撒谎有心理负担？”
“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打断了陆远的话，那笑声尖锐而凄凉，划破夜空后，如鬼哭狼嚎般向外扩散，这一秒，陆远总算知道了之前住在自己别墅里的那家人为什么会自称‘撞见鬼了’，谁要是大晚上睡着觉被类似声音惊醒，都得头皮发麻。
笑声落下，妖艳的身体还在抖动，口水顺着嘴唇低落的她毫不知情，任凭那口水拉成丝线，圆珠般的液体砸在办公桌桌面上，这个女人才松开了扶着办公桌的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边说道：“因为我蠢。”
“我还相信爱情，不然，怎么会行了这个王八蛋的话！”
之前的情绪在妖艳身上完全消失了，一刀切似得被丢弃的刚干干净净，那仇恨压制不住的升起，攀升到顶点时，陆远仿佛听到了‘碰’的一声爆炸，刹那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仇恨，妖艳看向叶欢的目光如同千百年来积累下的宿仇终于要在他们这一代彻底完结。
“他走了，没告诉我排骨仔是否被治好，也没有下任何一句话，清晨离开时，还对我说‘等我回来时，抱抱我’这样让人感觉到壮士断腕后，那触及人心的温情。”妖艳突然提高了音量：“偏偏从那一句话后，我几年都没再见过这张脸，生命里，只剩下了孤独、寂寞、自责和被骗后的无奈！”
“一个女人在相信男人的时候被男人骗了，在相信爱情的时候却丢失了爱情。”
妖艳抬起头，转过脸看着陆远：“知道我怎么安慰自己的么？”
残酷写在了她的脸上，剩下的只有冷若冰霜：“我告诉自己，你不是可怜虫，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咎由自取的惩罚，别想躲！”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
“住手！！”
嘶喊声传了出来，刚才还低着头的妖艳发出一声拧眉瞪眼的厉喝，那一刻，正抓着叶欢衣领的陆远回过了头，已经托着那个女人手腕把枪口托向了顶棚的李慕回过了头，只是，谁也没有放开自己手里的动作，他们准备好了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激烈一幕。
妖艳无所顾忌的绕过办公桌，当走到叶欢身边时，十分珍惜的用手触摸着他的脸颊，慢慢扭转这个男人的身体，直到对方的衣领在陆远手中自然滑落。那时，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在未识人事的片刻以为接下来会发生的全是美好，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能给的，只是个套。
“你得死。”
温柔里，含情脉脉，妖艳的眼皮在轻盈的落下后，再抬头，目光炽烈而渴望的看着叶欢：“这是我们走错路的那一天，就已经达成的共识。”这句话，宛如少女被退去最后的防御，捧着心爱男人的脸近乎祈求般的问‘你是爱我的，对吗？’，这已经是最后了，不到这一步，那专属的表情绝不会出现在任何男人的视线里，无论这个女人的属性是――淫——荡——还是矜持。
叶欢呢？
这个留给了陆远极其强大印象的男人竟然在这一秒微微偏过了头，带有挣扎意味的将自己的下巴挪出了妖艳的手心。
他在躲！
陆远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微动作，从而，彻底对叶欢和妖艳的所有都产生了质疑。
从这两个人表现出的神态来看，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抢班夺权的――赤——裸——仇恨，或许自己之前的推论又错了。陆远在心里嘀咕着：“快点，在快点。”要是有遥控器，他恨不得马上按快进，将那经典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留白’跳过去，直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妖艳没有理会叶欢的躲闪，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对人性的操控越来越深，通过心理学、行为设计学让别人按照我们的思绪行动仿佛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个陷阱，让人在明知道是错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踏入，深陷其中。”
“我们微笑着看超市老板娘拿出面额不同的钞票却把最大面额的递过来、我们骄傲的走在街头分析每一个路人有可能发生的境况、我们随口的几句话就能让正在等待公交却显得无比焦急的人上错车，这些小恶作剧将快感提升到了极限，不断满足着深藏在灵魂之中的控制欲。叶欢，欢这个字是怎么来的，还记得么？快乐啊！”
“妖艳，这个名字又是怎么来的，你也没忘记吧？当时的我们就已经知道，如果踏错一步，将会彻底沉沦在光怪陆离的思想禁区里，于色彩斑斓的霓虹中，永远迷失。”
“所以，我们约定，真的到了那一天，只要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千万、千万要彻底毁了另外一个，否则，将会造成一场无可匹敌的灾难。”
这两个名字的解析让陆远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早就注定好的一切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时，他竟然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依然被震撼了。
“可是你变得越来越神秘”妖艳松开了手，一瞬间身上的爱意全消，当其转身，那浓烈的怀疑涌上，她看着陆远，像是和一个熟人讨论自己男人最近的古怪行为，宛如和闺蜜之间的同仇敌忾：“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这些都会让置身于爱情里的女人产生强烈第六感，没有女人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将目光从身上移开，那时的我，想要占据你的兴趣、爱好、视线、目光，所有能放下或者放不下我的位置。”
在转回身，叶欢已经闭上了眼，妖艳看着这个男人似乎在重新感受脑海中那段记忆的张开了嘴：“我跟踪你了，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你在杀人！”
“唉。”轻微的叹气声传了出来，叶欢根本没管西装上被陆远抓出的褶皱，慢慢坐了下去。
“排骨仔和我一样看着你杀人，看着那个人死在他的面前，从杀人手法上，身为警察的我能马上确定那不是你杀死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第二个、第三个，你熟练的就像是厨师扭过鸡脖子，在鸡的动脉上随意划过一刀后放血。”
妖艳无力的伸手扶在了办公桌上，宛如正处于诉说中的状态之下：“我没看完整个过程，心乱如麻。回去后，坐在我们亲手布置的房间内，想起你满手鲜血的样子，就好像，好像看见了整个房间里都在有鲜血流动。”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你怎么就跨越了心理转变步骤的直接变成这样。”其实，妖艳懂叶欢的转变，正如他跳级攀升的学业之路，在习惯了这个升级速度以后，叶欢不可能满足于对别人思想意识的操控，他更想亲手去改变、去扭转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帮人戒毒很可能是满足感最大的一个，至于是否杀人，很显然，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妖艳所不理解的是，叶欢怎么就如此自然的踏上了这条转变之路，怎么就
混乱的思绪中，天黑了，叶欢带着外卖出现在了门口，他手上没有血，身上也没有血腥味，可妖艳眼中，叶欢的手上满是鲜血，连他拎过的外卖里都散发的血腥味。
哕。
妖艳在干呕，因为脑子里想的事情令人作呕。
“去自首。”妖艳在深邃游艇会的经理办公室继续讲述着：“当时我这是这么对你说的，没错吧？”
“你的回答呢？”
叶欢的回答非常简单，他承认了一切，也答应去自首，还说自己的行为不过是执迷不悟的想要去改变一个瘾君子的心理成瘾习惯。这个瘾君子已经被强制戒毒好几次了，让毒品毁了他也毁了家，叶欢本以为自己可以战胜魔鬼一般的毒瘾，等真的站到了战场上，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有多难没人知道。
“好，我去自首。”叶欢回应了妖艳的话，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要问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想治好排骨仔，用不了多久了，猛药之后，他应该好转才对。”
当天夜里，恩爱的小情侣谁也没睡，背靠着背躺在一张床上，任凭黑暗到光明的转变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出现。妖艳选择了相信，起码叶欢没对他说过任何谎言。
“叶欢是这么跟你说的？”
陆远打断了妖艳的描述，当她转过头看着陆远，讽刺的笑挂在了脸上。
“胡扯！”
“排骨仔是我亲自劝服的，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叶欢就是一个恶魔，当时房间里的两个瘾君子被杀时，排骨仔不过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刀，叶欢点兵点将一般选中了那个死者，然后，用剥皮刀生生剥掉了一整张人皮！”
啪。
陆远从口袋中掏出那个笔记本扔在办公桌上继续道：“其中，那个瘾君子的悼文还写在这里，你却说叶欢没对你说过谎？荒唐！”
“一个习惯了抢劫的人都不会把盗窃当成是罪恶，杀人者怎么会在乎谎言？这就像赚惯了100块的人会拿80块不当钱，罪恶，也永远携带着衍生体，这衍生体，就是他们已经对曾经犯过罪行的次等罪恶完全无感了。这种人，怎么会对撒谎有心理负担？”
“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打断了陆远的话，那笑声尖锐而凄凉，划破夜空后，如鬼哭狼嚎般向外扩散，这一秒，陆远总算知道了之前住在自己别墅里的那家人为什么会自称‘撞见鬼了’，谁要是大晚上睡着觉被类似声音惊醒，都得头皮发麻。
笑声落下，妖艳的身体还在抖动，口水顺着嘴唇低落的她毫不知情，任凭那口水拉成丝线，圆珠般的液体砸在办公桌桌面上，这个女人才松开了扶着办公桌的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边说道：“因为我蠢。”
“我还相信爱情，不然，怎么会行了这个王八蛋的话！”
之前的情绪在妖艳身上完全消失了，一刀切似得被丢弃的刚干干净净，那仇恨压制不住的升起，攀升到顶点时，陆远仿佛听到了‘碰’的一声爆炸，刹那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仇恨，妖艳看向叶欢的目光如同千百年来积累下的宿仇终于要在他们这一代彻底完结。
“他走了，没告诉我排骨仔是否被治好，也没有下任何一句话，清晨离开时，还对我说‘等我回来时，抱抱我’这样让人感觉到壮士断腕后，那触及人心的温情。”妖艳突然提高了音量：“偏偏从那一句话后，我几年都没再见过这张脸，生命里，只剩下了孤独、寂寞、自责和被骗后的无奈！”
“一个女人在相信男人的时候被男人骗了，在相信爱情的时候却丢失了爱情。”
妖艳抬起头，转过脸看着陆远：“知道我怎么安慰自己的么？”
残酷写在了她的脸上，剩下的只有冷若冰霜：“我告诉自己，你不是可怜虫，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咎由自取的惩罚，别想躲！”
她，除了对自己狠，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