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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岛家自封仪后,一切又如往常,各人各尽各职,而端木雨亦越来越勤勉,一边努力致力于修炼,一边殷勤的奔忙于家族秘地内。

八年多后,在近二十九岁时,修为突破至天阶,又在度过漫长而短暂的五十年后,修为到达天阶巅峰。

在再难进寸步,也无进阶契机的情况下,端木雨也不再强求,随其自然的转为平静以待之。

岁月催人老,花岛家不爱装嫩的几位,容颜随着时光而略沧桑了一分。

端木雨亦褪去的稚嫩,从风华绝代的少女变成了端庄高雅的女子,她的容颜未变,笑容亦是清纯干净,唯有气息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内敛、沉稳。

转眼,又过十载。

正是一年的夏季,夜晚的月华如水清柔,偶尔有海风掠过,小院内的植物枝叶翻飞,发出细细的响声。

端木雨静坐于院内,沐月华修炼,慕慧在一边相陪。

突然的,端木雨的双耳一竖,开始了聆听,稍稍一会儿,面上闪上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随即缓缓站起。

呃?

看看自家小姐的举动,慕慧满面的迷惑。

“小慧,回房睡觉。”斜视了一边的围墙一下,端木雨微微一笑,迈着小碎步回房舍。

“是!”虽然不解,慕慧本着小姐的话便是命令的原则,寸步不离的跟上。

一夜无话。

第二日,端木雨仍是如往昔的起床后去陪母亲、姐姐一起饮过早茶,转回来便翻翻书,晒太阳的清修。

午时后,又坐在竹丛下品茗。

慕慧默默的守护着,煮水沏茶,偶尔会看一眼自家主子,有数次想开口,却又是抿起了唇,只有神色复杂。

还是这么的藏不住心事。

“小慧,你有话说?”看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端木雨暗笑着摇头,心知肚明又佯装不知的问。

小姐,会不会难过?

“小姐,这个……”抬头,看了看,慕慧有些迟疑,在想了想后,又鼓起了勇气:“小姐,昨晚,慕景与慕芜,有了夫妻之实。”

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微弱似蚊哼。

“然后呢?”眨眨眼,端木雨好笑的瞧着与自己亲如姐妹般的侍女,那笑,意味深长。

“小姐?”见主子那意料之外的反应,慕慧吃惊的瞪大了眼:“您,您,您不生气?”

“生什么气?”一偏头,端木雨很认真的瞧了瞧人:“小慧,这事强求不得,即是两人有意,那是好事儿呀,家主与众长老可知?”

“小姐,辰时时,偏院之事上报内院,众长老发话,为两人主婚,一个月后是吉期。”小心翼翼的瞧过几眼,慕慧有些摸不清小姐的意思了。

一个月后的婚礼,也许,这正是出岛的好机会,她正好可借用慕景之事离岛。

“这么快么。”幽幽一叹,端木雨有些怔忡。

身负重任,时时未忘,近一甲子的静修,她不敢说已全部参悟透那一日老祖宗的交待,却也小有所成,理出的一些头绪。

然而,她亦明白,想要离岛去寻找那“遇水则明”的人,其难度相当大,仅她的准家主身份,家族绝对不会允许轻意出岛。

为防生意外,她一直没将出岛的想法示露给内院的各长辈知道,只一个独守着秘密,暗中等待出岛的契机。

如今,这机会,总算是来了。

她在成人礼前便早明白家族众亲长的意思,那慕景,是特意安排给她的人,只要她与其两情相悦,便可结为连理。

对于慕景,她不排斥,如果没有成人礼上老祖示的示令,她也极有可能会遵遁家族的安排,平顺的成亲,接任家主位。

在二十岁成人礼后,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也自那之后,她将慕景与所有人全部指居于偏院,只留下慕慧一人贴身独居精舍中,家族自是不知她真正的意思,只认为是为修炼所至。

终于等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端木雨一想到即将出岛,又生出心酸来,她,舍不得离开家人。

小姐,对景哥还是有情的。

只可惜,两人再无缘份了。

慕慧暗中叹息一回,为两人无缘而情绪低落起来。

在花岛家内院知情人士的长吁短叹中,一个月很快过去,到慕景与慕芜成亲的那一天,端木雨并没有出席,唯有其他护卫去庆贺了一回。

慕景成亲后,家族许其休假一月。

亦在慕景、慕芜结为连理的那一天起,端木雨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见任何人,半个月后,才面带憔悴的去陪众长辈喝茶。

而在慕景即将重回护卫工作岗位时,端木雨带着慕慧,另外加挑了九位护卫为随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离开花岛。

自此,大陆上凭空冒出一位风华绝代,气质高雅的美貌女子,乘着一辆马车,由十位守护相陪,辗转于各处。

大陆人才辈出,历来最为人传诵的当然是英雄美人,于是乎,在不经意间,第一人美人名传遍大陆,与美人之名同样响亮的,还有她那在百岁之内突破玄宗的强者之名。

不出十年,端木雨以慕雨之名闻名于东西大陆。

而在众人津津乐道她的传奇时,她本人却在年复年的历炼里寻找着那命定的人,暗中将所有人一一对应的进行挑选核查。

时光苒苒,岁月如梭,转眼,又过数年。

暖春三月,风和日丽。

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正是人人繁忙的季节,大陆的各城各镇各村处处人来人往,处处车马频频。

亦在这样的一个上午时分,一辆由四马所拉的精致马车,被一群人人护卫着,驰入了西大陆离毒涎沼泽最近的一座城。

城中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那马车晃着小铃铛,穿街过巷,直直往另一端的城门飞奔,而在很快临近另一边的城墙时,转入了一座巍峨的酒馆前。

上午时分,酒馆前人流颇少,只有大道上有人来往,马车停下时也并无多少注意,只有迎客侍者对着马车行注目礼。

而亦在马车才停下时,一位青衣男子自馆内飞出,轻盈的落在马车前,亲自拉开门,挽起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