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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弃明山,扬州会英杰

第一百零二章 弃明山,扬州会英杰

罗成带着庄雨潇回到聚义厅之后,便命殷氏昆仲将山上的琐事尽快处理。打发走了殷氏昆仲,罗成方拉着庄雨潇回到昨夜暂歇之处,用手理着她的鬓边,仔细看着她的神色,关切地问道:“阿潇真的无碍?我原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你执意要跟着我,我也不好过于阻拦。倘若你受到什么惊吓,要及早说与我知道。”

庄雨潇望着他目光中掩不住的关切与担忧,心头萦上一片暖意,倾身倚进他的怀抱里,轻轻摇了摇头,“若说没有一丝害怕便是谎话了。然郎也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然郎经历的时候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难道阿潇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及然郎当日?”

罗成低头看着庄雨潇,听着她说话,不由轻笑起来。她的话虽然婉转,却也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阿潇啊!你若真不怕,那以后我们便不会再受劳燕分飞之苦了。”说着,将她揽进怀里,“从此,你便和我携手同行吧。”

庄雨潇听他如此说,有些惊喜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耀着熠熠光彩,“然郎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罗成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有人说话,“郎君!小焕郎君回来了。”

“知道了。”罗成应声,和庄雨潇相视而笑,“走吧!该启程去扬州了。”

庄雨潇微一点头,跟着罗成出来,赶到前厅。

罗焕、罗景等和殷氏昆仲说话,从罗焕眉飞色舞的和殷氏昆仲说话的神态来看,便知他们此行收获颇丰。罗成询问了罗焕等人此行经过,便令即刻启程,以防隋兵来剿。

清明山上的两千余人加上罗成一行,约有两千二百多人,带着收缴来的辎重马不停蹄地赶到扬州城外,瓦岗山扎营的地方。

罗成命其余的人先行驻扎待命,自己便领着庄雨潇和罗焕来到魏军的联营外,命当值的兵卒进去报信。

时间不大,便听见营内传来一笑粗犷的笑声,“然郎来的太好了!愚兄等前来迎接。”

庄雨潇听见他不羁的笑声,不由自主地微微蹙了蹙眉,隔着帷帽上的素纱举目望去。

营里走出来十余人,为首的三旬上下,身材伟岸,五官端正,颇有髭须;他的左边,走着一位道装打扮的文士,三旬左右,白面有须,气度不凡;右边跟着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目粗犷,看去到颇有威严。

罗成看见他们出来,连忙紧走了几步躬身施礼,“表兄!三兄!四兄!一向安好!”

庄雨潇见状,心下了然,那为首的人便是罗成口中的表兄秦琼了。

秦琼看见罗成,一面大步走过来,一面伸手将他扶住,“然郎这一去可平安?姑丈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姑母可好?”

罗成被他一问,脸上滑过哀伤,“小弟平安。家父的后事已经在大兄的帮助下料理妥当,家母也还好。多劳表兄记挂。”

秦琼听罢,长叹了一声:“可惜我军务在身不得回去,没能见姑丈最后一面,想来太过遗憾。”

“表兄严重了,便是表兄回去又如何见的了?小弟也不曾得见。”罗成勉强忍着心头的酸楚,苦笑道。

庄雨潇见罗成面现伤感之色,唯恐他心里难过,连忙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然郎!这是……”

罗成这才压下心头的酸楚,回身道:“阿潇!见过秦家表兄、和二位结义兄长,徐三兄、程四兄。众位兄长,这是内子庄氏。”

庄雨潇连忙裣衽施礼,“兄长万福!”

秦琼等人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罗成,一面令免,一面用眼神询问。

罗成微微一笑,“内子因为奔波途中有了些颠簸,心情郁结,小弟便带她一同散散心。”

秦琼没说话,徐茂公没有说话,程咬金性情直爽,口快心直,便笑道:“贤弟!此次扬州之行无疑于深入龙潭虎穴,生死尚在两可,你怎么还带着弟妇前来?万一有什么差池如何是好?”

庄雨潇听他如此说话,心头有些微微不悦起来,暗暗冷哼了一身,“此人好生鲁莽!”

罗成却是微微一笑,“小弟既然带了她来,自然有完全的安排,请四兄不必担心!”

程咬金还要再说话,徐茂公连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他,“快请进营吧!魏王正等着贤弟呢。”

“且慢!三兄,小弟来时经过清明山,收编了清明山上的一支义军,虽然不多,却也可用。并自盱眙城中带了些辎重过来,请三兄令人前去收编。”罗成拦住徐茂公,将清明山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待罗成说完,不免又得到一阵夸赞,徐茂公连忙答应,便接了罗成夫妇并罗焕进营。

秦琼先引罗成去中军面见魏王李密。

罗成便命罗春引着庄雨潇去自己昔日的营帐歇息,只带了罗焕进了中军。

李密听说罗成来了,自然十分高兴。他的心里很清楚,现在能撑得起瓦岗山义军一片天的唯有罗成一人,对他格外随和、客套。

罗成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以远路劳顿,身体倦乏为由辞出。

秦琼陪着他出来,到无人之处,罗成低声向秦琼道:“表兄!魏王终究不是成事之人,表兄需要早作打算。”

“唉!”秦琼叹气蹙眉,“愚兄知道,三弟也在为此事忧心。目下扬州之行才是最重要的,等此事过去再图后计吧。”

罗成微微点头,辞了秦琼回到自己的寝帐。

庄雨潇已经在冰琴等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毕,换了一身素锦胡服,坐在榻上品茗润喉。见罗成进来,连忙起身接了他褪去的袍服,“我已经命罗春准备了水,然郎可要沐浴?”

罗成点头,笑道:“这一路疾驰连梳洗几乎顾不上,身上早已经腌臜难耐了,自然是要沐浴。阿潇可要帮我?”说着,一捏庄雨潇的腮颊。

庄雨潇粉脸一红,忙忙地挣开了他的手,微嗔道:“这是什么地方?然郎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