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生脸色一沉，大步走去扯过她羸弱的身子，“谁叫你再去那里，我不是说过不准去找别的男人么？你当我的话耳旁风？” 顾辞龇牙咧嘴，肩上生痛。

  “你就这么喜欢勾搭男人？顾辞，我警告过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最好死了这条不轨地心！”他咬牙切齿。

  顾辞直勾勾盯着盛怒地向楚生，静默良久，“是，我很喜欢勾搭男人，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语气难得讽刺，却让向楚生怒气冲天，嗓音喑哑，“去了他一趟，连底气也足了是么！”

  “你怎样认为都好，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她神情麻木。

  他讽刺道，“你很委屈？我在这里等了你多少个小时，结果呢，你去了找别的男人。你把我向楚生置之度外！”

  他何曾受过这些待遇？

  闻言，顾辞内心悲哀，“那你知道我当初等了你多久？一天。我又等了你多少次？数不胜数。”

  “而你那时候又在哪里？在宋芊芊那里，与她温存，温柔也悉数赠她。你当我、是妻子吗？”

  话音一落，向楚生手上青筋暴起，眼见她手中紧篡地那一幅画，双眸猩红。

  “你要做什么！”顾辞手上一空，回过神，画已然到向楚生地手上。

  “撕拉——”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周身安静地响彻。

  双耳只闻那一声声细小的撕裂声，入眼是撕裂成好几块地画纸，忽的被他抛向空中，纷纷落落。

  顾辞眼睁睁看着画被撕毁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折断，刺入掌心血肉模糊，她似入定僧人，却浑身无力。

  向楚生恶狠狠看着她，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开心了么？”又蓦地一甩，顾辞的头猛的偏向一边。

  他看着她地身子划落在地上，似用尽了毕生精力般硬撑着倒下去，只是久久地呆若木鸡。

  他眸内霎时闪过一丝柔软，视线触及到残破的画，眼底一沉，转身扬长而去。

  偌大的客厅内，顾辞坐在一地的残破地画纸旁，颓废地仿若丢掉了全世界，迷惘无措又难过失落。

  她抚着画纸，指尖柔和，原本完好的一幅画上是一家三口，男子笑得温柔，家庭和睦幸福——她所渴望的仅仅如此。

  可现在，她眼见画变烂，一时心如刀割，一如四年来仿佛拉扯战的婚姻，她狼狈地坚持，也输的彻底。

  ……

  一直在家内待到晚间，顾辞从最初的麻木到现在的安静。

  这时，响起了一阵熟悉到渗入骨髓的铃声，“……有事吗？”她默了会，见对方没开口便问道。

  “现在，拿件女士服装过来。”向楚生又报了一次地点，与上次不一样，也难怪，他怎么会是重复的那一种人。

  只不过——心底永远有个宋妙珑罢了。

  “……”

  顾辞到的时候，敲门进去后，沙发上地向楚生首先望了眼她，见她手中没一件服装，不悦地皱了皱眉。

  “衣服呢？”他怀内的宋芊芊也抬头看了眼，只是看到一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