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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桑隅番外三(1 / 2)





  从省城回来后,魏东隅接到通知,他的审查结果合格,让他尽快回警局述职。

  他接电话的时候,穆九就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她放下正在削的苹果,沉默的回了房间。没一会儿,魏东隅推门走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穆九的额头,问:“怎么进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穆九翻了个身,把脑袋拱进他腰间,闷闷道:“我没事。”

  “没事所以撒个娇?”魏东隅失笑,捏了捏她的耳垂后,俯身捞起她的腰,给她调整了一个让她躺得更舒服的姿势。

  “不行?”穆九咬了他一口,哼哼道。

  魏东隅不觉得疼,倒被她咬得有点痒,嘴角的孤度更深了些,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语气:“行。”

  穆九又突然不说话了。

  魏东隅正疑惑,却发觉穆九突然抱紧了他的腰,低声咕哝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于是低了低头,“嗯?”

  “没事,你去吧!”穆九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放开了魏东隅,身子打了个滚,滚到床的另一侧去了。

  魏东隅盯着她的背影,有些困惑。穆九也没回头,片刻后,她听到魏东隅走出了卧室。眼皮聋拉下来,眼底多种情绪一闪而过,强忍压下起身叫住魏东隅的冲动。

  外面动静渐渐消失,魏东隅似乎是出门了,穆九扯了扯唇角,困倦地闭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团湿热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舔着,习惯地伸手将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推开:“滚滚,别吵我,心情不好,小心我揍你。”

  滚滚“喵”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想跳回去,却在中途被一只手截住,按着脑袋抱出去。

  穆九是被一阵香味熏醒的,那香味她很熟悉,火锅的味道。她拉开卧室门走出去,就看到餐桌上沸腾着锅底,厨房里围着围裙的魏东隅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切菜。

  边境回来后,魏东隅的感知能力越发敏锐,穆九刚走到厨房门口,他的头就扭了过来,看到是她,他自然而然道:“看着滚滚,别让它偷吃了。”

  穆九:“滚滚不吃菜。”

  “肉在冰箱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没拿出来。”

  穆九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背上,“你刚才出去买菜了?”

  “嗯,晚上吃火锅,汤我都炖好了。”

  “你怎么会做这些?”

  “在边境的那时候,叫不了外卖,总吃泡面也不是个办法,自学了一点。”

  穆九瞳孔一缩,问:“过去那几年,你都和陆总在一起吗?”

  “准确来说,是和陆天晴,还有她的一个手下。”

  “手下?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跟你哥长得有点像。”

  穆九呼吸滞了一瞬,问:“我哥知道这些吗?”

  魏东隅:“不知道,人都死了,讲这些也没意义了。”

  “是啊!”穆九苦笑:“人都死了。”

  魏东隅放下刀,拉开穆九的手,转身看向她,“你还有我。”

  穆九抬头看了他很久,问:“魏东隅,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不会。”

  “永远都不会吗?”

  “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先死。”

  穆九垂头,低声道:“你不能骗我,如果你再骗我,你就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魏东隅的心里仿佛被细针扎了下,一股说不出来的疼痛席卷了胸口,他紧紧抱住了穆九,心痛地说:“傻瓜。”

  “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我害怕一闭上眼就想起你被火光吞噬的样子,你回来后的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这是不是我的黄粱一梦,梦醒后你就又会变成那块冰凉的无字碑,魏东隅,这几年,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穆九低低吼着,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哪怕给我通个信,告诉我你没死也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过得生不如死。”

  “对不起。”魏东隅吻着她的发顶,“我有我的苦衷。”

  穆九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抱头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不,你就是讨厌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也是可怜我……你是立下无数警功的警察,而我却有段不堪的过去,甚至我的父母、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都是罪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呢?”魏东隅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缓缓道:“你不喜欢我当警察,我就不当了好不好?”

  穆九倏地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不当警察了,陪你去个没人知道你我是谁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定居,随便找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或者一起开个客栈。阮炯说这几年你在拉萨客栈开得不错,我不懂经营,但给老板娘你打打杂还是绰绰有余的。”魏东隅伸手刮了刮穆九的鼻梁,“老板娘给我开工资,五六千一月就不用了,每个月给我几百块买烟钱行不行?”

  穆九拍开他的手,汲溜了下鼻子,“你现在烟瘾这么大,每个月几百块哪够。”

  “那没办法,没钱我就少抽点。”

  “几百块也不给。”

  魏东隅挑眉:“那我就只能偷老板娘的酒钱了。”

  穆九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一会才道:“当初知道你‘死’了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只能靠抽烟麻痹自己,后来因此引起伤口恶化,哥哥就勒令不准我再抽烟。可我睡不着觉,后来发现喝点酒能助眠,喝着喝着便上了瘾,不喝便再也合不了眼,刚开始青稞酒半瓶就够了,后来四五瓶都没感觉了。”

  魏东隅隐约猜到穆九醺酒的原因是因为他,但此刻听她亲口道出,还是有一瞬喘不上气,他艰难道:“以后不准喝了。”

  酗酒本就伤身,何况穆九这样毫无节制的酗法。

  “不喝了,我答应过你的。”穆九的神情里,有些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