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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夏玉衡!你是要砸死我吗?”刚刚还满身贵气的男人画风忽变,呲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怒目而视。“我跟你讲,我要是破相了, 全江南的女子都能哭晕在阁楼。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呦~”夏渊撇嘴斜睨了他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您啊。”拉着成玉淑坐下说道:“翟公子大驾光临小舫,不知所为何事?”

  “几年不见, 爷们本是想来会会老友。这才一碰面, 你小子就差点给我来了个满堂彩!”翟正真捂着头, 由下人伺候解下了狐裘披风。“当了这么多年官, 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也就你老主子能容忍你。这不,新主子一上位, 就被捋下来了吧?”

  说着毫不客气地斜倚到侍女刚铺好皮绒毯子的软塌上, 由她们为自己上药。

  成玉淑好奇地打量着翟正真的一系列做派, 不由的在心里暗暗惊叹。不愧是大晋的首富,不说刚刚的雪狐披风和榻上的兔毛软绒。就单说他身上那一件玉锦苏绣长袍, 价值就不下百金。最主要的是这种玉锦每年产量极少, 有次去给锦妃请安时,就见她炫耀说江南新贡的玉锦皇上独独赏了她和贤妃, 让皇后都眼热不已。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夏渊看着本来清净的舫阁, 由于翟正真的到来挤满了仆从。不由的有些烦躁:“以后再叫乱喊, 扔的可就不仅仅是杯子了。”

  “你主子不也这么叫?”眼瞅着夏渊又要砸, 翟正真连忙让仆从挡在自己跟前, 然后伸了个头出来, 俊俏的面上一派欠揍的表情:“狗子、狗子、狗子!”

  “翟正真!!!”

  “在~”

  夏渊站起身,拍着桌子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子:“你特么给老子滚出去!”

  “就不滚,就不滚,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望着挡的严严实实的人墙,夏渊深吸一口气,行,你有钱,你牛.逼!不停地说服自己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夏渊缓缓地坐回位置上。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小皇帝以前被她气到肝疼时的心情了。

  挂起标志性假笑,夏渊问道:“翟公子这次不仅仅是会老友这么简单吧?最好别是带着别的目的,不然.....”

  “额。”正在得瑟的翟正真瞬间卡壳。

  “嗯?”夏渊继续笑。

  “你们都出去。”翟正真对自己身边的仆从侍女说道。等簇拥在身边的人都出去以后,翟正真才从榻上起来,理了理衣襟,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俏公子模样。“呵呵,玉衡兄,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

  夏渊挑眉:“哦?”

  “玉衡兄,你我二人可是多年的交情了。你说你一声不吭的回了江南,也不晓得通知弟弟一声,让弟弟为你摆个接风宴。刚刚是弟弟冒失了,弟弟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玉衡兄......翟公子这称呼转换的可是够快的。我可是比你小,担不起你这一声兄长。”夏渊笑眯眯地说道:“再说了,我可不敢高攀与翟公子有什么交情。刚刚您还说了,我是被新主子捋下来的。”

  “哎呀,那不是兄弟之间的玩笑话嘛,玉衡兄怎么就当真了?”翟正真一脸真诚地坐到圆桌对面:“这位就是嫂夫人吧?还真是国色天香,端庄淑雅。与玉衡兄甚是般配呢。”

  “初次见面,我这里有一份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嫂夫人笑纳。”说着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鎏金锦盒,恭敬地递给成玉淑。

  成玉淑不知该不该接,犹豫地望向自家相公。夏渊见状问道:“这该不会是你拿来给你哪个小情人的吧?”

  “瞧兄弟说的,哪能啊。”翟正真将锦盒放到桌子上,君子风范十足:“来之前我可是专门打听了一下,知道玉衡兄是携家眷前来,故而亲自去挑选了礼物。这可是专门为嫂夫人准备的。”

  夏渊伸手拿过锦盒,转而递给成玉淑:“既然是翟公子的心意,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我替内子谢过翟公子。”

  成玉淑也礼貌性地笑着谢礼。

  “玉衡兄可知今日春人楼请了柳居士?”

  “不知。”

  “那臻王要来的事情玉衡兄可知是真是假?”

  “不知。”

  “我想邀玉衡兄同游不知可否?”

  “没空。”

  ……

  “夏玉衡!你够了啊!”翟正真腾地一下站起身,直视着夏渊:“我礼也送了歉也道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夏渊也猛地站起身,回以直视:“翟正真!是你先惹我的!”

  “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计较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乱喊了,行了吧?”

  “不行不行就不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夏渊原封不动的将话还了回去。

  “.....小心眼样儿。”翟正真无奈:“你到底要怎样?”

  “你底下钱庄产业利润再加我一层。”

  “夏渊!你也太黑了吧?!”

  “没办法,谁让我穷呢。”夏渊摇头道:“你看,我现在是无业游民,还要养家糊口。作为兄弟,你不接济一下?”

  翟正真瞪了她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立即补充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今晚你要陪我一起上小楼。”

  “嘻嘻,没问题。”夏渊越过桌子亲亲热热地挽住他的手臂:“好兄弟就要互帮互助嘛。”

  “翟弟弟你先出去转转,我跟媳妇儿交代一下,等过了戊时你来接我。怎么样?”

  “好。”翟正真一想到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夏渊的口袋,就觉得胸闷气短。正好出去透透气,平复一下心情,也免得看到夏渊这张脸来气。

  夏渊笑嘻嘻送翟正真出了舫阁,回来有些愧疚地握住成玉淑的手说:“媳妇儿,抱歉。本来今晚说陪你的,看来要食言了。”

  “没关系,正事要紧。”成玉淑嘱托道:“你也别太辛苦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先保全自身。你不仅仅是属于你自己,还有我和娘要靠你呢。”虽然她不知道翟正真底下钱庄一层利有多少,但是能让大晋的首富都露出肉疼的表情,想来绝不是小数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商人趋利,若不是有足够的回报,翟正真怎么可能让出那么大的利润?自家相公上小楼这一趟绝对没那么简单。